洛书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她谁也不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再也不曾踏足过那一间
鲜红的,带着甜腥气屋子。
甚至在洛秦下葬的那一天,她都未曾出现过。
月夜幽幽,一地清辉,落于窗外那人挺拔的身躯之上。
他站在树影里,目光望着那方向。
身后有人缓缓靠近。
“陛下,您为何不去给洛大人说清楚,事实并非她看到的那样?”
王蕴叹了一声,这几日他眼看着这两人之间出现了巨大的屏障。
她视而不见,他亦不愿跨过去。
叶沉缓缓抬起头来,侧颜消瘦了不少。
“若她信我,什么都不必说,若她不信,说什么也无用。”
王蕴在黑暗里无声翻着白眼。
那啥,说的挺有风度,是谁在某人窗外一站站一夜的。
洛书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双目微微,头发零乱,憔悴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朝华推门入内,叹息一声,凤眸里敛起了一丝锋芒。
“姑娘这是何必,这都已三日了,兄长已入土为安,您这是又与谁过不去呢。”
洛书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眼中光景瞬息万变,明暗交织,看不清底色。
“他还在外面?”
朝华点点头,“三天了,每晚都在。”
洛书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朝华将洗脸用的水放在她桌前,拿了一瓶子玫瑰露,“这是从医圣大人那里拿来的,姑娘试试吧。”
洛书目光一闪,见朝华的手极是白皙纤细,指尖如珠如贝,于这幽暗的烛火之下异样的美感。
她脑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未曾多言。
拿起了那瓶玫瑰露,打开了盖子停顿了片刻,最终又放下了。
“不了吧,我用不惯这东西,你拿去吧。”
朝华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静静的收起了那陶瓷瓶,默默的将水端起,安静的关上了门。
洛书也不解衣带,走到了床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子夜时分,她倏然睁开了眼睛。
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她的手。
乌云遮蔽了皎月。
几声夜莺的啼叫于这院子里回响着。
吱呀……
窗被人轻轻打开。
有人轻巧的越了进去。
房内一片漆黑,那人摸索着向着床榻上走去。
还未走近,便觉得床上之人骤然伸手,大力一箍,一阵天旋地转,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一直在等我……”
洛书嗅着他身上青松翠柏的之香。
“嗯,等你想明白”
“我已经想明白了,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搞清楚。”
叶沉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极是好听悦耳。
半晌,她方才开口说道“这几天,你受委屈了……”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半夜跳窗,投怀送抱,献殷勤?”
某人给点颜色就准备开染坊的节奏。
“要点脸!”
换得他笑的更大声。
“你发现了什么?”
洛书问道。
她动了动身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