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明白他今日定是听到了她赞扬北远和关慕阳的话,可却不知如何回答。
嘴里发出的声音,媚酥到了骨子里,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是……”
不是那样的。
“你轻点!”
“弄疼我了!”
“还有谁风华灼世,年少有为来者?嗯?”
安庭琛鼻子里的嗯音,醋意浓得很。
“不是那样的?”
“那是那样的?”他捧着她的脸,停了下来。
“你先出去?”宋曦涨红着脸,想推开身上挥汗如雨的身子,却挪动了不了半分。
“你要是不说?”安庭琛往前挺动了一分,健硕的胸口贴着身下的软腻。
“我说,你别动了!”
宋曦抱着他的脖子。
“那都是恭维人的话,不能当真的!”
“嗯!”她话一说完,安庭琛就如迅猛的豹子扑向猎物,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揉碎了通通吞食。
等宋曦明白自己解释错了后,已经晚了。
恭维人的话?那怎么不见她恭维他。
世上并非只有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吃醋的男人更难养。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满意得答复,安庭琛誓不罢休。
夜半,圈着身下,余温滚烫的人儿。他抵着她的额头继续问道。
“那我呢?你是怎么看的?”
似乎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今晚就不翻身睡觉。
宋曦可没他这么好的精力,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人,是她了。
她哭红了眼睛望向面前灼人逼视的眸子。
“我希望你比起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那么好?”
安庭琛眼里闪过异色,紧紧地凝在他,要个解释,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不要那么好了。
“因为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你太好,我怕自己只能做尘埃里的泥。”
宋曦抱着他的肩膀,忍不住心酸,所有委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滚烫的热泪,毫无预兆地流在了他的胸口,趟进了他的心尖。
安庭琛看着哭得压抑低沉的宋曦,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原本心里满满醋意和满含的担心,瞬间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
他不善于哄人,更不善于哄哭的女人,宋曦知道这点,也很少在他面前落泪。
可说出了心里的一番话后,就像打开了闸门的龙头,决堤了的大坝,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别哭了,宝贝!”
……
安庭琛用手抹去她的眼泪,可是很快,就又溢出来了。
这下安庭琛是真的慌了,‘口不择言’了,平日里严谨的一个人,连宝贝心肝都喊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在我这里,满满都是你一个人!”
安庭琛握着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她说,他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宁愿他不要太好,怕自己配不上。
他告诉她,他心里装的最满的就是她这个人。
“所以,我今天在山上没找到你的时候,下意识地害怕你会被别人带走,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也是很不理智的乱想,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害怕!”
当他发现自己心里有了惧意的时候,他是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