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分量却重的让任何人都不敢反驳。
只因为这位主的形式作风,一向是说一不二。
高管们瞥了眼站着的宋曦,见她目光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哪一位,面色僵硬,知道来者不善。
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了,只余下了宋曦和安庭琛,还有一旁不愿离去,等着看热闹地罗希。
“宋小姐,这个时候过来,吃午饭没?”罗希笑呵呵地,忽视了宋曦带着质疑的目光。
见她目光定在安庭琛的脸上,执着而坚定。
罗希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宋曦这般动气的。
“刚好,我和琛也还没吃午饭,要不有什么事,我们饭桌上谈?”
这次罗希把目光放在了安庭琛身上。
然而安庭琛只是把兜里的手伸了出来,目光淡定而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见两人都不发话,罗希的声音也慢慢淹没了。
啪的一声,一堆纸张混着字帖砸在了安庭琛面前的桌上。
“是你劫了我的信?”
证据摆在面前,她无需来向问个清楚的,只是心里奢求着他能给个解释。
罗希看向那堆字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震惊地语无伦次。“这……”
他指了指那些仿照别人字迹的临摹,顿时也有些觉得不堪入目,只能用无可救药的目光投向安庭琛。
这东西怎么能落到宋曦手里呢?
然而,安庭琛只是瞥了眼,那些劣迹斑斑的字帖,深邃的目光里带上了凌厉,回敬宋曦,薄唇轻启。
“不错!”
宋曦只觉得气血逆流,他承认了,承认地这般容易,连掩饰都不屑,仿佛这只是件吃饭喝水的小事一般。
“也是你顶替北远回的信?”
宋曦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其实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和她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男人。
这次安庭琛没有吱声了,两人的目光都没有看着彼此。
罗希目瞪口呆,不解地看向安庭琛。
他还是端坐着,但毫无血色的脸色已经说明他此时心情非常地糟糕。
屋里的感觉袭遍了宋曦的全身,可一股不甘心,却在她的心里冲刺叫嚣着。
他突然拿起那堆模仿别人自己的手稿,递到了安庭琛的面前。
“为什么要冒充别人来回信?”
宋曦的呼吸三长两短,递到面前的手稿就是脏污的证据,若他还有半点廉耻,定会难以忍受的。
安庭琛久居上位,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过。
他一手拂开那堆手稿,任纸张洒满地,高大的身子直立在宋曦面前,逼视着她,挑眉反问,“冒充?”
“寄回的信上,可有寄信人?”
“信封上有注明寄信人是北远吗?”
宋曦望着面前如山岳般的身子,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席卷全身。
他的话唤起了宋曦尘封的记忆。
当时收到信的时候,她有些醉意,再加上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时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
但现在安庭琛的提醒了她,当初寄回的信封上,只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
安庭琛这是提醒她,当初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如果宋曦真的相信北远的话,哪怕只有一丝破绽,她也会发现的。
可当时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北远背约,所以才会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