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他,起身拂了那瓷杯碎片,垂眸淡言:“和月,不可无理。”
和月冷哼一声,不满道:“殿下,你这样,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将你欺负了去。我们魔界小殿下,哪是随便啊猫啊狗能吼的?”
“你说谁啊猫啊狗!”君言气急,一回头便瞧见不远处那仙人之姿的人缓缓而来。
便住了嘴。
“该是何人便是何人!”
“和月。”我叫住她。
这场莫名其妙以我死不死产生的闹剧结束在惊鸿神君回来时。
很是默契的假装彼此很是融洽。
——
离开的时候,子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千分嘱咐万分叮嘱让我好生吃饭,好生睡觉,莫要惹得尊者生气,以免招来惩罚。
我连连点着头,心生感动,说来,这魔界里敬我委我的何其多,疼我爱我的也不少,可像子居这般的,细心叮嘱我点点滴滴的,却只有子居一个。
倒是和月,愤愤的同我道:“殿下,若是遇到他人欺负你,你就要打回去!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人们就是瞧殿下温和好欺负,对殿下说个话都没大没小的。殿下你可不要心软!咱们魔界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捧手心里的殿下,容不得他人无理!”
她说那话时,眼神狠狠的盯着君言,君言在惊鸿神君身后冷嗤。
一番话惹得我苦笑不得,连连应好。
坐在云上离开是,子居泪眼婆娑,哭得我心尖颤了颤,生离死别般。
但在子居等人看来,那上善若水便是龙潭虎穴,我去那里待那么长时间,完全是受罪。完全是因为心疼我,想想也能理解。
君言瞧着直冷哼:“又不是去送死,哭丧似的。”
我不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只是瞧见惊鸿神君回眸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君言红眸一缩,接下来的路程上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坐在云端边缘。
我也乐得自在,省的他一开口便膈应人。
反而惊鸿神君,淡淡:“他们都对你很好,你在魔界是极好的。”
这话是极奇怪的。
我坐在云端上,抬首看他:“那是自然的,我乃魔界殿下。”
他仍望着我,只是眼神深邃了许多,还有几分深沉。
我手支着腿,托着腮,继续道:“我虽是上倾抱回来的不知何源的魔种,但自幼,那些个魔民都待我是极好的,上倾也只某些方面对我严厉了些,其他时候头真是最棒的师傅了,嗯,也才将我养成这嚣张的性子。”
语落,抬眸时,瞧见惊鸿神君神色微恍。
君言侧头望了望我,那眼神我也是瞧不懂。
许久,惊鸿神君才勾唇:“嗯,那便是极好的。”
我却听出了几分落寞。
此后他便不再讲话,一直很沉默。
直到我发现那云行得有些路线有些不对。
疑惑:“我们不回上善若水吗?”
“嗯,我要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再回去。”
他没说去何处。
而我知道是在何处是在穿过云层,落在一山脚下,上山时,那旁边立的一石碑“姜水”二字。
我方知道。
姜水,姜自寒故乡。
几万年前被堕仙灭族的上古姜氏一族,旧址便于此处。
踏上姜水之地时,那种莫名的心悸蓦地的袭来,我突然想起姜自寒与我说过的幼年在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