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盛世到空城,对于经历了这两个对比的老姜氏人,心底该有多悲凉。
我还未接话,老仙者又突然抬头道:“说来我们皇子也是上善若水的学子呢。我们皇子之名为自寒姓姜,小仙女,可认识?”
我露了笑:“自是认识的,姜自寒与我是同窗,也是挚友。”
“真的啊?那是极好的,你日后可常来啊。”她显然很高兴,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道道岁月的皱纹都洋溢着笑意。
我点头:“好。”
显然我与姜自寒是好友这件事她很高兴,与我道起姜自寒的事,自年幼,那忆往昔时她,脸上的神色竟欢喜竟伤心。
对于姜氏最后一脉,这位老仙者心疼多过心酸。
只是一个氏族的陨落,不过为这八荒六界一件小事,是日后万千岁月的一抹痕迹。
说到最后,她递了我一颗自青藤上摘的红果子,放于我手心。
我疑惑:“这是何物。”
她没有言话,只是抬着手在我手掌上方一抹,那手掌中的红果子蓦地化成一朵艳丽的花,似雪微冷。
我挑眉,看着像朵红色的海棠花,并无多惊艳。
不过一瞬间,便化无虚无,我不解,疑惑望她,她笑得和蔼:“看看你的手心。”
摊开手掌,那手心处似纹了朵鲜艳的花,娇艳欲滴。
我惊讶:“这是?”
她道:“这是海萱,多为体寒者可用,能让你夜里好受些。”
这老者好生厉害,竟能看出我体寒之身,我虽是魔,却也不知为何有这毛病,夜里更是如浸千年寒冰中。
只是…
“多谢老仙者。”我垂首道过谢,然后问道:“这海萱是这姜水之地才有的,我在他处未曾见过这花。”
“这海萱也只有姜水之地才育得出来的,他处是没有的。”
我垂了眸,细细看手心里的花。
这花我见过,在我幼时的手心里。
那时我以为是胎记,只是一段时间后便越来越淡消失了,想来那时手心的海萱消失后,寒症便突然加重,一发不可收拾。
想来,并不是加重,只是在那之前被压抑住了而已。
如姜自寒所说,我真的来过这姜水?
那为何我无半点记忆。
握了手心,我勾唇轻轻笑:“这瞧着极漂亮的花,竟有如此功效?我这寒症霸道得很,各种神仙药都无医的。”
老仙者收了其他小红果,听到我的话,抬首道:“定是有效的。”
说着脸上几分骄傲:“我虽老了,但我那一手医术,说来不怕你笑话,这八荒六界敌不过我,那仙界的什么扶疏也是我弟子来着。”
我惊讶,这竟是高人,那扶疏上神已是那仙界极有名的医者,能任微其师傅的,那必是不简单。
她又道:“好些年前,我也见过个小女孩,如你一般有这寒症的,我一瞧你就瞧出来了。”
我眸光一闪。
“我眼拙,望仙者莫要怪罪,只是我这寒症也是寻遍这八荒六界无药石可医,仙者一眼瞧出,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老仙者笑出声:“你莫要拍奉承我,我也晓得,这八荒六界晓得我的人极少。”
闻言,我上前几步,拉过老仙者的衣袖,声音微低:“老仙者,你可能告诉那往昔遇到的小女孩的寒症可彻底医治了?”
老仙者神采奕奕的双眼望着我。
我语气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