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未学会走路的小娃娃一眨眼便成了髫年小儿。穿着身青衣,那眉眼小脸甚是精致。
大概我一觉在这姑苏镜已是几年过去了。
不过惊鸿依旧是月朗风清的模样。
只一个对视我便心砰砰乱跳,虽说是我单方面的看他。
瞧着已到惊鸿神君腿间高的双城,一把扑进他怀里,我便嫉妒得想打她屁股。
可我打不着,唯一能做的就是经常坐在惊鸿神君身边,保卫着自己的正宫地位,虽说也无人看得。
再者假装与他们一同说话。
比如这会。
双城仰着头,愤愤又委屈的与惊鸿神君道:“神君,你教啊城法术吧,不然神君一走,啊城便成了那人人能欺负的可怜儿了。”
惊鸿神君被她的话语逗乐,不厚道的露了轻笑:“这是怎么了?”
惊鸿神君一问,她那泪瞬时便下来了,又抬袖子一抹,哽咽着:“不然神君大恩大德赐我一剑得了,也好让双城地有个自卫的武器。”
我不赞同:“她这小手小脚的提不得剑的。”
显然神君与我一般认为,他帮抹她眼角的眼泪,温声着:“这刀剑无眼,会伤着你,待你成年时,再予你。”
后来的惊鸿神君的确送她一把剑,不过是她在四万岁时。
只有他记得的四万岁生辰。
双城也不过说说,惊鸿神君说那话了,她便应着了。
惊鸿神君几分无奈,抬手理了理她颇乱的头发,边问:“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何事了吗?”
我也好奇。
双城吸了吸鼻子,伤心道:“君言说,我性子不好,待神君走了,便要将我偷偷绑起来倒吊在树上,苦我不过一小儿,没了神君庇佑,上至君言,下至那刚成了精的小狐狸,都来欺负我,如此,神君还不如将我扔了无人处,自生自灭好了。”
一句一哽咽,其声便让人生怜。
我啧啧出声:“啧啧啧,这小丫头明明追着君言拿着那虫子吓唬他来着。”
惊鸿神君皱着眉:你可做了何事?”
双城瞪着真诚的双眸:“啊城乖巧得很,月升而眠,黎时而起,除了吃饭睡觉,便读书练字,空闲时便等着神君回来。”
说着小嘴又一撇:“神君可是不信?啊城晓得,君言伴随神君多年,啊城不过伴君尔尔几年,神君尽信君言所言,啊城也是能理解的。”
她说着两眼微红,将那一个委屈无处说的表现得可谓淋淋尽致。
瞧着神君动摇的神色。
我摇着头:“神君,你莫被她骗了,明明定昏才眠,日日隅中而起,那几本经书从未曾翻过,整日便在那花海中扑蝶,溪流中抓鱼,察看神君回来与否不用为了装那认真模样。”
可这卑劣的谎话,神君未有所察觉,还摸着她头:“我信你。”
瞧着那小丫头转眸间得意的小表情。
神君斜眸间的宠溺,他明明就晓得她在撒谎。
怎还信呢?
我心里愤愤,很不满,想起自我记事起,几乎在上倾拳头淫威下战战兢兢的长大的。
我承认我嫉妒坏了。
犹记成年那年的夙愿,便是要寻一个温柔的夫君。
不必是那高王皇子,不必是那名扬八荒六界的之人。
待我温柔,足矣。
后来,我第一次见到了神君,只一眼,便深深的喜欢,我并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像我早知道是他就对了。
只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