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眉梢间是慈爱:“王爷,不打紧的,总是坐着也对孩子不好。”
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上天很眷恋她,赐给了她云商,还有即将到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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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屋檐上,愣愣的望着屋里相拥的两人,瞧着郎才女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这上天与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付出的那么多代价,满心欢喜的,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面前,怎么能是这样呢?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有闪过很多想法,比如将他杀了重新轮回,又比如将那女人杀了。
可看着屋里他微扬的眉梢,我竟在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
我甚至无力显出武器来,单是想想亲手手刃他,我怕是会疯,杀了那个女人……一个凡人,命轻如蝼蚁,的确很容易,我便是轻轻的捏个手指她便会死。
我心里却生慌。
六界传言的我目中无人,无王法,可我骨子里却懂着些腐朽规矩的,破不得,那是底线,而今我便被困在那该死的规矩中,看不开。
我的神君……娶了别人家的女子,还有了孩子。
我垂了眸,心里只觉得是一阵一阵的巨大绞痛,像比人拿着小刀捅入心窝子,那刀子在一下一下的转,转的那血肉模糊也不停歇。
我是来迟了的,若我早一些,早一些……早一些是不是便能截断他的凡间姻缘线。
早一些……谁也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睛,克制着心中的冲动,握紧双拳,指甲插入手掌心,手关节压迫泛白,好一会隐隐中有血液流出。
人克制到极致,就会有些反常的宣泄方式,我自嘲的笑出声,笑了好一会,笑容过后,却是无尽的孤独感。
夜空中轰隆打了一声雷,我下意识的抖了下,下一刻,便有那豆大的雨珠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瓦片上。
很快,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清晰可听了。
屋檐的人撑着伞走了。
我却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半分动弹不得。
那雨下了极大,似从九天上倾盆而落,下了一夜,我在那屋檐上坐了一夜。
我浑浑噩噩,手脚麻木。
一夜大雨过后,早晨便出了太阳,太阳很是毒辣,晒得头又胀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穆王府早有些下人在走动,护卫在巡逻,却无一人发觉我在屋檐上。
脑中闪过过往的惊鸿神君,在上善若水中的惊鸿神君,抚养我长大的神君,都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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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新坑:我寄人间雪满头
简介:我死的那一日,正是他大婚之日,墙的那边鼓乐齐鸣,爆竹震天。
墙的这边,我呆呆的望着那一株开得正烈的梅花。
恍然想起他是我哥哥们为我寻的如意郎君。
于是我翻过墙,打晕了那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换了她的衣衫,低眉垂眼沿床坐,然后在那龙凤烛影摇红里,他惊愕的眼神中,我捅了他一刀。
他大概是死了吧,我想。
我便又翻回了我的院子,在屋上中间的那根大圆柱子系了条白绫,上吊之前,我踢倒了桌上的蜡烛。
其实翻墙回来时,我偷偷饮了那铺着红布桌子上的喜酒。
若你侥幸不死,便当我喝了你的喜酒,祝伉俪情深,祝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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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新文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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