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左相已在这里待了两刻钟,但现在仍然保持理智,他看得出对方武功造诣不算高,那就是心智坚韧,方可以忍耐下来
他扶着左相离开房间,清爽的空气吹散身上残留的糜烂的香气,左相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殷颂找了个离的近的荒僻院落,看左相这德行,恐怕回不到她的院子就得先欲火烧心昏死过去
玲欢取了一点香料,用了些时间分析草药,然后就快速的配置起解药来
大概是终于能放松下来,左相紧绷着的脸终于缓下来,流露出疲惫与痛苦的模样,殷颂看他手上苍白不见暖色,身上却一直在冒冷汗,当即就用被子给他盖紧了,又让人在屋里烧上炭盆
早听说虎狼之药虎狼之药,今儿可算瞧见是真虎成什么样了!左相这么个体健的成年男子,竟然虚弱成这样,若是真干了什么,怕不是直接要****?!
殷颂不喜欢左相,此刻也谈不上怜惜心疼什么的,只是到底相识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这么个清冷高洁的男子狼狈如斯,心里也不大是滋味
她觉得,以这个男人的骄傲,若是真被算计的与女子有染,他可不会将之当成是美人恩快快乐乐消受了,八成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甚至指不定一辈子就被毁了!
为了照顾这位小公举的自尊心,殷颂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震惊或者羞涩的神色,冷静的把他带出来,冷静的看着他挣扎,既不好奇也不安慰,看他的眼神也与往日朝堂上的无异
这样的态度,的确让现在异常敏感的左相大人放松了不少
他额角崩起来的青筋一点点松缓下来,薄唇却还紧抿,垂着眼侧脸冷淡,并不看她
殷颂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现在尴尬欲死的心情
但她看着左相那嘴都干裂起皮了,还是去一边桌上拿起茶杯,没有茶只有凉水,不过现在反而更合适,殷颂倒了一杯递给他:“还有力气么?自己喝吧。”
左相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一个男人,腻腻歪歪做什么。”殷颂才不惯他,不耐的嘲弄道:“您老那清清白白的身子还在呢,别搞的跟已经失贞了似的!”
左相脸上青白之色交替
殷颂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碾压式吊打他,全方位立体式,虽然有一种欺负人的微妙感,但想想这个人以前对自己的高冷与毒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爽!
左相看着眼前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黑着脸接过水,抿过几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然后低低道:“多谢。”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无论殷颂表现的多无赖,都是她救了他一次
“算你运气好喽。”殷颂耸了耸肩,看他疲惫的样子,也不再打扰他,径自出去看药
左相看她离开,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疲乏的阖上眼
过了一会儿,殷颂端着药回来
熬了小半个时辰,他整个人神志已经濒临崩溃,呵出的每一口气都似烧着,却还执拗的伸手要接过自己喝
殷颂看他这模样八成得把药洒了,啧了一声,亲手端着玉碗喂到他嘴边:“别犟了,快点喝了了事,你再出问题孤可懒得管你了。”
左相看着她,大概是因为虚弱,看着眼前这个人竟觉得难言的可靠与温柔
他顿了顿,顺从的就着她的手喝了药,清浅的淡香萦绕鼻尖,让他火烧似的心肺莫名温软了些
玲欢的医术没话说,药见效很快,左相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血色,玉似的冰冷的手也暖了起来
殷颂听着他逐渐平复的呼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