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忙上前迎接。
“这些事怎劳烦王爷亲自动手,让店家送进来就是。”
“我怕他们叨扰到你,想让你多睡会。”
文汐颇不好意思道:“王爷起早也不叫一下臣妾,理应臣妾为您准备早点才是。”
康王将早点放置桌子,盛了一位米粥递给文汐,柔声道:“你们这一路赶来,受了不少苦楚。这些事是本王应该做的。”
米粥软糯可口,看来王爷确实费心了。
文汐抬头发现康王正盯着自己的手臂,连忙遮挡,却被他一把握住,轻轻揭开包扎伤口的丝巾,几道可怖的伤痕便暴露在康王眼前。
文汐见他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连忙解释道:“是我不小心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碍事的。”
这么明显的抓痕,她以为自己会瞧不出来。
“还疼吗?”康王轻抚着那些伤痕。
“早就不疼了,多亏阿煜及时给我上药包扎,应该不会留下伤疤。”文汐轻松道。
康王明白文汐是害怕他怪责于公孙煜,他何尝不清楚公孙煜已经尽全力保护她了,只是益州情形复杂,他的书信全都石沉大海,看来又有人想兴风作浪了。
“王爷平安无事,真好。”文汐见康王此时安然无恙坐在自己面前,情不自禁道。
“害你担忧了,涵儿,益州灾情比想象的更为严重,现在大势虽已控制,但后续事宜还有不少,本王已经向父皇请旨晚些回京复命,可书信却全都石沉大海,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难不成又有人想加害于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上次云清山暗杀并不是盗匪劫财那么简单吧?王爷究竟是谁,可否告知臣妾。”文汐担忧问道。
她想替他分忧,夫妻不就应该风雨与共吗,她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然后安心的做他的康王妃。
康王握住文汐的手心,柔声道:“涵儿,益州现在很不安全,明日我派人送你回京。”
文汐挣开他的双手,颇为不满道:“王爷,你为何事事都要瞒着我,我是妇人不能向司空那样替你出谋划策,可我也是你的妻子,我不想我的丈夫面临危难之时,我却像个傻子似的一点都不知晓,然后在康王府里安心做着你的王妃。”
“涵儿,我并不想你掺和进来。”康王有些为难看着文汐。
“一次又一次有人想加害于你,而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王爷难道要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吗。”
看着文汐委屈不已的小脸,康王轻叹一声将文汐轻拥入怀。
“如今太子被禁,人心尽失,地位岌岌可危。而本王又受到了群臣极力举荐,监管西南灾区赈灾事宜,自然有人会害怕本王风头盖了太子殿下去,自当除之而后快。”
“是王氏一族。”
“嗯。”康王轻轻点头确认了文汐猜想。
脑海中蓦然浮现皇后娘娘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孔,原来一切都是伪装罢了。皇位之争永远都是最残酷无情的,哪怕是亲兄弟,亦或者是亲生骨血,为了权利和荣宠,人可以抛却一切情与义,变成最为冷血刽子手。
“王爷,你想得到皇位吗?”文汐试探问道。
烛火摇曳中,康王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有时候,不是本王想不想,而是必须得那样做。”
益州的风雪早已停下,冰雪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