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否则……方才晚娘已经骂过我了,是我考虑不周,姑娘就原谅我吧。”
沈碧月不说话,也不想说话,耳上的伤口隐隐发疼,只要面上微微一动,都能被牵扯得疼痛不已,她想回后院包扎伤口,刚下了三层却发现那些差役还在。
停住了脚步,她道:“他们怎么还没走?”
夕雾见沈碧月愿意搭理自己,心里松了口气,“自姑娘被领去了七层,李捕头他们便打算离开了,谁料县令突然派人来,说是邓府的公子外出不知所踪,只在府上留下了一枚带血的玉佩,今早上有人看见邓公子来了朝仙阁,李捕头这便又留下来了。”
“人可找到了?”
夕雾小心翼翼地看着沈碧月,见她并未多给几分好脸色,只是神色平静地问话,宛如初见那般生疏,心里有些失落,道:“找到了,人正在木荷仙子的房里。”
沈碧月向着三层的里间走去,围在里头的衙役比起之前多了好几位,想来是县衙那边又派过来的,看来这位郑县令十分重视邓家。
晚娘和几个丫头仆役被围在最里圈,一个青色素裙的女子正伏在晚娘的肩头瑟瑟发抖,散落的长发遮着看不清脸,看来那便是木荷了。
木荷的房门大开,沈碧月悄悄走近,看到里间的地上散乱着破碎的衣物,有锦袍裘裤,还有邓府小厮才会穿的麻布衣裳。
垂落下来的白色帐幔里头,有两个人正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一上一下,四肢交缠,薄被遮掩住了他们的下身,在身旁的床单处还隐隐可见浅色的血迹。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奢靡暧昧的气味,明显是交欢后才会散发的气味,沈碧月素来沉静的眼眸里一闪而过异样的光芒。
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地方,还有满地散落的衣物,但凡是逛过烟花之处的人都懂得发生了什么。
李捕头正在外间候着,一个衙役正站在里间的床边,探身进去查探,不一会儿回来禀报。
“捕头,邓公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晚娘道:“既然确认了邓公子没事,李捕头也该离开了,省得朝仙阁不好做生意。”
李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拿出了那枚带血的玉佩,“既然人没事,那玉佩上的血又是从何而来?”
“捕头,那血也许是……”那名上前探查的衙役面色有些犹疑,吞吞吐吐半天,朝着床上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许是行事太过猛烈,这才……”
话未说完整,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来都是虚惊一场,想不到这邓家的少爷竟有龙阳之好,行那房里事还不知轻重,真是好生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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