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紧张的握紧自己的裙摆,下意识喊出成墨云的名字。
就在此时,天灵盖上有一个东西盘踞而出,活生生的在她脑子路动了起来。
莨夏不明所以,只觉得痛不欲生,抱头打滚,疼的死去活来。
就在此时,周围景观发生翻天巨变。再不是平凡时候。眼前出现漆黑一片,暗黑的甬道里闪着微微的光亮,莨夏害怕的缩成一团靠在墙上。
只听得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莨夏吓得捂住耳朵,不敢动弹。
场景发生变化,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莨夏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已跪倒在地。
只见眼前已是高大的公堂,公堂上跪满了人,只有她一个人跪直了看着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俨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皮囊,煞白的脸看着他们,轻轻松松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
莨夏一看已经明白,这是一路飘到了西方,正是阴曹之地。
她此时突然想到姌鸢,许久不见,不知她如何了。
这般想着,眼前出现一道亮光,一闪一闪。
莨夏不知怎的就飘了起来,直到飘到一处暗无天日之所,那里有几个人在忙碌。莨夏一眼便看见缝衣服的姌鸢,她要张口说话,却没有声音。
此时,姌鸢抬起头来,还是年轻的模样,她看了一眼莨夏,转而回过头去装作并没有看见过她,与身边几人聊起什么。
莨夏难过,为何会是这样。她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既然都是一路人了,为何不能相见。
谁知,她走进那院子之后,那几个人突然一哄而散,姌鸢直接进屋关住了门。
莨夏心里有些难过,难道姌鸢还在记恨她吗?记恨她没有好好照顾宗权,没有个宗权一个温暖的家。
他也很难过。她又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苦苦寻找,突然眼前的事物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农户之中。而是一处高门大户,一女子站在门口等着放学归来的孩子。
莨夏看着那孩子心里滴血一样难受。莫非这就是他的儿?可是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掌中宝。
莨夏心里苦,像吞了黄连一般。她冷冷冰冰的手想要去抓住那个孩子。可是手才过去,那孩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凶神恶煞地看着她。要有多怨恨就有多怨恨。
莨夏身无可恋地看着那孩子,悲伤的哭都哭不出来,她哀嚎一声,痛彻心扉,只觉得口中有一股气要喷涌而出。心里又多出几分不甘。
人生在世还未活明白,死了未免可惜。猛然吸一口气,眼前昏蒙再也不见光景。
莨夏咳嗽一声,只觉得脑子都要炸裂开了,身上每一个骨节都在叫嚣着什么叫痛不欲生。
莨夏一呼一吸之间都小心翼翼。痛让她的大脑暂时忘记了思考。只觉得身上的痛还不及心里小蚂蚁怕一般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莨夏神游太虚一回,不知怎的,觉得心里空明通透了不少,只是一点尚不清明,那边是竹林之后。
她又想了想那竹林之后,莫不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给她看?
太虚之中果然是清明透亮。只是一点让她捉急,那便是无从开口问问谁现在过得好不好。
回头想来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都与自己无关。
莨夏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眧眧的眼睛。水汪汪肿的像核桃子一般,她哭着笑道,“娘亲,你醒了?”
莨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现在几时了?”
“娘亲睡了三日,可吓死我了。”眧眧揉着鼻子,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