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到时候他回信儿了,那就是没事,若是不回信儿,莨夏说不准会单枪匹马杀到长安。
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冲动了。可是有一种人就是改不了。
一辈子遇再大的磨难到头来还是赤子之心,愿意为了自己所忠于的事情粉身碎骨。
莨夏就是这样的人。她提笔写了一点,问的也都是别人的事。
写完之后觉得自己似乎聊天太唐突了,最后加一句殿下可好?
书信便这么时候送走了。
盼回信的日子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莨夏你都觉得她真的是做错了。为什么要写信呢?那么长时间的等待,况且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一天天事情特别的多。梓潇迟来的晋阳之后每天拉着她出去逛街。莨夏觉得她把这几年都没有逛的街全逛遍了。城里的大大小小的铺子梓潇全部挨个进一遍,连杂货铺子都不放过。
莨夏现在觉得梓潇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人,走路带风,根本不带停歇的。而且这样的时候她还会嫌莨夏走的太慢。
莨夏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委屈的不得了。她又不爱逛街也不买东西。之前在王府里一应俱全,根本不用她操心。
后来不管是在哪里东奔西走,替洗的衣裳总是有的,吃喝用住总是不用发愁的。莨夏怎么可能天天的出来逛街。总觉得还不如在家里坐着舒服。
梓潇花了三天把晋阳城逛了个遍,之后便窝在家里好几天没有出门。莨夏只觉得梓潇比自己变得还有神神叨叨。索性她现在做的工作就是这样的,要时时处处的打点门市。要是没有这么点功夫,四哥怎么还会让她一直跟着呀。
四哥现在越发的像个老狐狸,而梓潇像一个成熟稳重的掌柜。而她似乎没有变,又或许变了。变得不似之前那样看起来心有城府,做起事来总是有条有理。
又或许她没有变。还是一直那么没钱买,可以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感觉他天没有塌下来就不是什么事儿。变或者不变又怎么样呢?
莨夏还是原来的莨夏,别人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莨夏看了看梓潇房间里闪着微弱的烛光,对眧眧道,“去给姐姐送杯水进去。”
“才送了一和茶进去怎么又去?”眧眧一脸懵然。
莨夏看看她,“哦,已经送了。那就没什么事儿了,你在干什么?”
说着就去看眧眧。
说来也奇怪了,眧眧从梁家回来之后就变得文雅多了。拿起针线天天在绣花。虽然绣的不怎么样,但是看起来很用功。
“你这布上爬的是什么虫啊?”莨夏看了看眧眧的成品,实在看不出她在弄什么。
眧眧抬头看着莨夏,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就是……嗯,就是,娘亲说它是什么?”
“一条毛毛虫啊!”莨夏说的特别中肯,不过说了之后才发现那条毛毛虫似乎吐了一条信子。这才恍然大悟,“不会是一条蛇吧?”
“不是不是。”眧眧红着脸抢过她的绣品,不让莨夏看了,“娘亲,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你大晚上的都不睡觉,我为什么非要比你睡得早?”莨夏怼她。
“就是娘亲先睡我才能睡啊!”眧眧自豪的道。
“你这两天看《孝经》了吧?”莨夏看着眧眧,“原先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乖呀。”
“我一直都这么乖。”眧眧无辜的道,“这是曾祖母的我布置的作业我要做完的。”
“那你做吧。我去睡了。”莨夏打了个哈欠往里屋走去。
眧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