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件很难办的事就是眧眧特别不喜欢梓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梓潇很晦气。
总是莨夏前脚一走眧眧就对梓潇指手画脚的让她干这干那。
梓潇那个心性也不是随便谁也能用的动的。很快眧眧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很是难过。
莨夏答应空凝醉去吃饭,却不曾想空凝醉带她去了郊外。
如今秋高气爽,大雁南飞。莨夏是不喜欢这个季节的。虽然一切都好,但是地气下降总是会有一种肃杀的感觉。
莨夏去到赴约地点的时候空凝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幽静的竹林,隐隐约约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小酒肆。这样的地方在晋阳城极为罕见,也难怪,空凝醉这般好酒的人还不得有几个雅致的小馆子吃喝。
莨夏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走下马车,吩咐常生自己去忙,傍晚再来接她。
毕竟答应了酒鬼陪他一餐,这一餐定会消磨不少光景。
另一边,空凝醉早早便等着了。远远见莨夏的马车缓缓停下,紧走出来迎接。
莨夏才嘱咐完常生就见空凝醉笑着迎了上来,“梁小姐。”
莨夏一直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空凝醉。他的心思莨夏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追求也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所以哪怕强求也是没有结果的。
既然没有结果,莨夏微微勾起唇来一笑,就是客套的样子,“风月楼少东家果然名不虚传。说能替我办好的事就一定能办好。小女先在这里谢过了。”
还没有往店里走莨夏就来了这一套。空凝醉心里当真是极为不舒服的。他不相信莨夏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现在比任何人都矛盾。他想戳破一层窗户纸,又担心莨夏到时候的反应。
说实话,不管莨夏到时候答应与不答应他心里都是没有把握的。他有时候更希望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只要能看见她已经足以。何必在乎,何必计较呢?
这么多年忙忙碌碌的都过来了。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渴望什么,想要求得什么?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别无所求,但是似乎又有些所求。这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怎么去强求别人能理解呢?
不知是事与愿违,还是什么。空凝醉僵硬的笑了笑,对已经下了车的莨夏道,“梁小姐里边请。”
“公子先请。”莨夏虽然是受邀之人,毕竟也是受人恩惠,说话做事难免要就有些分寸。
空凝醉牵强的笑了笑,抬步走了进去。莨夏跟在他的身后,缓缓走在清凉的竹林小径上。
自从离开晋王府,莨夏并未在晋阳看见过竹子。都说竹子是南地的产物,生在北方便觉得尊贵无比。
既然这一处小馆建在这里,那不难知道这小馆主人的身份。
空凝醉的本事莨夏是清楚的。不然也不能随心所欲从戏子一夜之间变成个倌爷吧。
虽说都是下九流的营生。可这般大动干戈的变化总会从头再来。
空凝醉在风月楼尚且如鱼得水就说明他不是一般人了。
这般思忖着就听空凝醉说了一句,“小心脚下。”
莨夏缓缓抬头,小馆的门脸就在眼前。不大的门脸外挂着一张番,番上写着一个“酒”字。
莨夏回神来见空凝醉已进入酒馆内。莨夏轻提裙摆跟了进去。
这一处没有他住的房间别致。但是看得出来装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