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出来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小雨下的凉嗖嗖的。莨夏拢了拢衣裳躺回车厢里。
莨夏一路上都在想梁永靖之前说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收网,还真是等了好久呢。
仔细想想空凝醉的嘱咐,后心儿不由得一麻。还好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回到家里才发现院里乱成一团。
莨夏一进院子看见这样的情况,眉心蹙起,不会是让空凝醉说中了吧?
应该不可能。
丘虎一定在梁永靖的视线范围内。既然排除了丘虎,那么商姝妤便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那么说来,许家的身份看来是暴露了。
莨夏想到这些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眧眧和梓潇不知所踪便是信号。
既然如此,也不用等什么天时地利了。就此杀进许家将人要回来即可。
想到便要去做。莨夏转身跨上马去,对常生道,“在家守着。等他们回来。”
常生点点头。末了,伸手拉住马鞍问,“主子,等这些事了了能帮我查一件事么?”
“自然。”莨夏并不是敷衍他。常生跟了她时日也不短了。为人忠厚老实,不离不弃的那股子劲更是让莨夏刮目相看。
时日一长莨夏自然接受了他。
只是有一点奇怪。他非要莨夏调查师爷的死因。并且如此执着的非要她亲自来。这究竟是何意?她至今未明。
莨夏打马离开之时,天色已黑。浑浑噩噩的夜幕降临人间。
莨夏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杀人诛心。
她跨在马上淡淡一笑。浑身肃杀之气浮现。再没有人能如同她一般舍命赴死了。
命运给她太多波折,太多考验。以至于到现在她已经活的迷茫不知前路。
她有恨,有仇。可兜兜转转竟都是自己的因果。
既如此,她要如何填补缺失了一块的心病?
莨夏勒紧缰绳,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赫然在眼前。梁府,终究会是她的劫数。
莨夏翻身下马走进她再熟悉不过的府邸。家丁见之皆是恭敬有礼,“表小姐,容小的下去通报。”
“免了。”莨夏疾步走去梁永康的住处。
莨夏凶神恶煞进府已不是一回两回了。家丁是习惯了,可梁世显呢?
梁世显早已被这个没有规矩的外甥女惹怒。此时恰好在府中,自是要训斥一番以正纲纪。
莨夏风风火火往梁永康处去。自不会多想旁的事,只想着快点救出眧眧和梓潇才是。
这般便难免失了分寸。
梁世显本在老太太处汇报事务,天色不早了便留了晚饭。
晚饭时梁夫人便吹了一股子耳旁风,说莨夏与倌爷厮混,已然幽会紫竹林了。
这些旁门左道的消息梁夫人向来灵通,只是传的不堪入耳让老太太凭空生了会子气。
梁夫人饭桌上暗喜,算是扳回一成。往日莨夏嚣张的时候无非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此时她不过是下堂妇人,又惹出这一桩风流债,街知巷闻才是大快人心。
梁老太太心中疑虑,莨夏虽然行事单刀直入却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与人幽会已是大忌讳,再加上那人是倌爷,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老太太正气的食不下咽,便有人来报,说莨夏闯进后院儿了。
梁老太太心中烦闷,这下能来个两庄对面,她也能有个公正的判断。
可在意这些事的又不止她一人。梁世显本就对莨夏的行为极为看不惯。从最开始羞辱梁家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