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穹望着梁永康打马而去的背影。
儿女情长,难成大事。
荒穹转身,就见眧眧站在门口望着他。
见他转身,似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行礼,“先生,我想问问,我娘的病还有救吗?”
“我不是说了么,只要听我的话,就有的救。”荒穹继续编谎话骗眧眧。
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并不是骗,毕竟,他是在延长莨夏的寿命。我是让她从此以后生活质量不再高。甚至如行尸走肉一般。
而莨夏对此全然不知。
元宵节张灯结彩,使得慢慢消减的年味一下子升到了高潮。
眧眧一大早就出门说去采买元宵,莨夏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溜达。想着过完节去梁府小住几日,这么一想便想娘亲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过得怎么样。
耳听着外面巷子里喧嚣的孩童嬉闹的声音,莨夏有些惆怅,自己终归是当不了娘了。
她酸酸的想,自己走的路,就只能这么走下去了。人生就是走着走着就没有几个人了。
莨夏回头,身边似乎也人潮涌动过。现在只是她一个人默默的散步。
或许她从来都不在你身边了多少人。不过她想让他在。
一个人能陪另一个人走到终点是何其幸运的事。人一生能遇到一个相伴终生的人又是何其的幸运。
然而现在莨夏不能奢望这些,她只盼着成墨云不再生她的气呢。不在,因为她的小性子,而倍感为难。
莨夏望着眧眧张灯结彩过的院子,喜气洋洋。话说,进了二月她就得动身南下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见到成墨云,又胆怯,怕真的见到以后无话可说。她不知道成墨云想不想见她。
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成墨云身边有没有花蝶围绕。
她一心盼着成墨云能找到一个合适他的妻子。又有一点小心思,希望他还在等着自己。
他的温柔缱绻她一刻也不能忘记。
此时此刻想起来,她都忘了最初他们是为什么闹成了这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心就不在一起了。
莨夏自认为没有一天都为他着想。既然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替他扫除障碍。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到现在也不明白。
难道是她身为江湖草莽,不配与他携手吗?
可又并不是,他们从相识之初他就知道她不过是个野郎中。
莨夏开始钻牛角尖,开始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那样的话,她再见到他之后,总会有些气度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没有结果。
晚上眧眧非拉着莨夏去看灯。猜灯谜什么的莨夏懒得去。眧眧便拉着她看人家的杂耍。拼命往里面扔铜板。
这样败家的丫头一定要严加管制的。
街头巷尾男男女女,花花绿绿。莨夏看的赏心悦目。
许久不见这么盛大的场面,难免有些吃味。
莨夏在街头吹了几阵凉风便不乐意了,裹起大氅便往回走。
眧眧没玩够,恋恋不舍。
莨夏便威胁她,“后日我便要去梁府小住,你若愿意看灯,我且不管你。但是想去的话,就要听话。”
这样的威逼利诱在眧眧跟前是特别好使的,没有心眼儿特别单纯的孩子。只要这么一说她便要乖乖地跟自己回家了。
莨夏没有骗眧眧,真的在正月十八的下午去了梁府。
老太太看起来还是硬朗的,见莨夏回去便让人张罗吃喝,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