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面也有大道理。”眧眧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脸得意洋洋地卖弄自己的学问,“始乱终弃的事我都看过。”
莨夏扶额,以后真不能让她随便看话本了。这学的都是什么呀?什么始乱中弃?她懂什么是两情相悦吗?就在这里始乱终弃。
老太太笑呵呵地看了眼发愁的莨夏,对眧眧道,“你说的没错。人就是要有教无类。佛都说众生平等嘛!”
“平等不平等我不知道,反正好人有好报。”眧眧装出一副大人的深沉。
“你这话说的没错。”老太太还是一副很慈祥的样子,“就是要做好人的。”
说罢。老太太看了看梁夫人,继续道,“强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那就是告诉别人也要这么看你。或许你在别人的眼里,你是一钱不值的。”
“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夫人即刻开始辩解。
“我又没有说是你。”老太太道,“我就说这个世道,向来是,你怎么看别人,别人就怎么看你的。”
“我知道。”梁夫人低低应了句,仔细看了看舒娘捧着的几个荷包,问她,“舒姐,这荷包都是出自哪个绣房?”
舒娘耐心地提起其中一个荷包,“这是苏布的绣活儿,是南地来的。绣娘听说是江南人。”
梁夫人看了看,蹙眉道,“看起来绣活儿的确是不错,就是绣的鸳鸯太小家子气了。”
说着提起另一个来问,“这个绣的看起来还不错。可是提起来近看,又太粗糙了。”
“您拿着得这个是春绸庄的绣工,用的就是咱们本地的绣娘。”舒娘说着,提起最后一个荷包,“我倒是觉得这个人绣的不错,您看呢。”
梁夫人接过荷包端详了一阵儿,“总觉得不够生动。”
“要生动,简单啊!”老太太突然接过话头,“你院里绣娘绣工那么好。让她绣一个不就成了吗?”
“婆婆。”梁夫人实在是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自古以来都是媳妇儿孝敬公婆的,我这无端先给她一个荷包,我的威严怎么立!”
“你这还真是媳妇熬成婆了。”老太太冷哼一声,“你嫁进来的时候,家里所有的绣品都是我一个人绣的。不就是让你院里的绣娘绣个荷包么,多大点事。”
梁夫人听的一脸惊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结婚的绣品都是婆婆的手笔。她进门的时候婆婆已经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了,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那时候他就感叹:有钱人家就是好啊。绣品的针脚都特别的好,定是用了心挑选的。却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一个将军手下的活儿。
老太太见梁夫人沉思,以为她还在计较不给新妇绣东西,便道,“你好福气,有两个儿子。我一辈子只有一儿一女,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你的出生我也很清楚,虽然世显怕我不同意隐瞒你的出生。你以为我就查不出来吗?”
梁夫人的确出生不高贵,在这将军府几9十年,她早就过得理所应当了,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出生。只会尽力维护夫君给她找的假身份。
可谁知道,在真诚面前,身份高低都不足为奇。
梁夫人看着老太太,“婆婆,原来您一开始就知道?”
老太太笑道,“那时候你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我怎么忍心摧残你呢。”
梁夫人顿时热泪盈眶,“娘,您怎么不早说呢。”
“这有什么可说的?”老太太撇过头去,“别在我这儿装可怜。背地里说我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
梁夫人汗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