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勾起唇角,看向旁的案板,之上是方才许末袖中的短剑,“陛下,那短剑是慧妃的,鞘还藏在她袖中,陛下一验便知。”将那案上短剑拿起,便见李忱面色一震,那剑柄细微之处,雕着一行形状怪异的文字。
“此剑上的文字,陛下想是熟悉的紧,”对于面前的九五之尊,清宁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如平素一般,娓娓道来,处事不惊。
李忱起身看向清宁,道:“就算此物是贵妃的,那怎与媚药有关?”闻言,清宁起身披上金丝绒衣,走向他。
“陛下可敢与我打个赌?”清宁语气清致,之中却有着令人难以道出的压迫之感。
“赌什么?”李忱挑眉,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要和他玩儿什么花样。
“若我说许贵妃腕上的伤是这柄短剑所至,陛下可信?”清宁眸子微亮,李忱还未调查,便觉得这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而后,世人只道贵妃被打入冷宫,是因行刺皇后,可真正原因,却无人知晓,但这一切却难逃朝中权臣之眼……
易宅中。
“凉忱,如此好戏,你没瞧着,真是可惜。”秦淮一脸遗憾,几分玩味。
易君堔轻笑着,“有何可惜?后宫之争历来皆是如此,痴男怨女,有何趣味?”
闻言,秦淮便起了兴致,追问道:“那我倒要问问,方才屋中那女子是谁?”提及纪冥宇,易君堔直接略过他的问题,自顾自问道:“西凉月在何处?”
闻言,国师大人将自己前一秒问出的问题抛于脑后,答道:“他啊,你要不说,我还忘了,这不,宫中传出清宁遭人刺杀,人家西宗主便要火急火燎的入宫去,着实拦不住,便被我点了睡穴,现在还在国师府,有我手下人看着。”秦淮此举,实为明智,西凉月若莽撞入了宫,其意被歹人所利,到时于他于皇后,皆是不利;更何况西凉月与清宁本就是有不可道也的秘密。
易君堔摇了摇头,几分无奈之意,若当初清宁没有入宫,他也没有选择江湖,他们也不会如此。
“你这狡猾贼子,莫不是特意乱我思绪?”秦淮才想起自己的问题,又被易君堔钻了空子!
易君堔料也躲不过,便漫不经心道:“她是,我的病人。”
“哦?!病人!”秦淮冷笑着,这厮又与本国师信口开河!
“陛下的病如何?”易君堔开口。
秦淮只摇了摇头,眸子微黯,道:“旧疾复发,体肤可医,只是心病难医。”
“你可记得,九年前,朱柒逆反,率贼子杀入明宫,而后神秘女子屠杀逆党一事。”此言一出,秦淮便想到当年,牵牛卫御林军攻入皇城时,横尸倒地的叛贼逆党,朱柒头颅悬于高殿之上,天空突现白鸽,落一丝带。
“你是说,与那女子有关?!”秦淮有些吃惊,小声道。
易君堔点头,而后看了看窗外,幽幽道:“不仅有关,那女子还与皇帝有着天下人皆不知的秘密。”
“什么!”秦淮蹙眉,他未曾想过,那神秘女子竟与皇帝有关。
“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仅凭新帝登基不满一年之久,就可清洗朝中顽固旧臣?”易君堔所言,秦淮恍然大悟。
新帝登基基业未稳,想除掉朝中旧臣,还是那些极有背景和势力的顽臣,简直痴人说梦;可李忱自登基未满一年,便重掌大权,削弱权贵,排除奸佞,重审冤案白起,处置贪官千人,能做到这些,可不是一个年幼的皇帝可为,背后必有能人辅佐。
“那女子不但没有消失,还在皇宫之中!”秦淮推测,而易君堔只是摇了摇头不语。此时,他的眸子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