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理寺夜风已经知晓此事,若他上表朝廷,该如何是好,如此想着,阙冉起身,面色严肃……日哺之时,冬日阳光微微削弱,黑夜又将侵袭而至,枯草连天,阴风怒号。
易宅中,风波亦是不停歇;易君堔自午时入了宫去,便没了消息;纪冥宇与夜风共用午膳,不欢而散已是自然……
“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夜风坐于案旁,阙冉双膝而跪,一副请罪之态。
轻哼一声,寒眸落于他身,冷声传出,“莫不是要我瞒住,易君堔私藏朝廷钦犯一事。”
阙冉皱起眉头,辩解道:“纪冥宇并非我府中之人,少爷是因为,”话音未落,便被另一道冷嘲之声截去…“呵,却不知我
犯了何条律法,变成了钦犯?”言语之中带有几分质问与讽刺的意味,敢如此顶撞他的人,这易府之中还有谁人?
脚步声响起,纪冥宇走近屋中,面色平常一般淡如秋水,眸子刹人,宛如久而不散的乌云,周身气息之中似有千万刀剑闪过,无数剑下亡魂之影。
夜风眸子眯起,满是敌意,杀气而起。此二人皆为出入生死者,察觉周身气息便知,凛冽且冷厉。
“大人息怒…。那日,您和少爷被幽门劫持,是纪先生救了你们的性命。”……阙冉微微一顿,看似无意,却绝非偶然,此间却有暗指。
“哦?呵!”微勾唇角,眸中越发阴沉,夜风眸子略过眼前人落在纪冥宇身上,故意道:“本官怎知,不是她勾结幽门,共演这出好戏,来骗取易君堔与本官的信任?”
眉头微皱,阙冉再次开口,“纪先生乃是江湖中人怎会与那逆党妖人相勾结,王望大人明鉴!”看似据理力争,实则其内波涛暗涌,就好似阙冉表象在维护纪冥宇,而实则却是将她推于浪尖之上。
夜风傲气冷决,目中无人,众人皆知却无人敢于他对抗,纪冥宇非朝廷中人,杀手无情,死亦无惧,何以忌惮一个小小官员,断断不会容忍他的性子。
二人起了冲突,若是问起来,便说是他家少爷被纪冥宇追杀到此巧遇夜风二人交手,与易府无关也与易君堔无关,眼旁观才是最好的脱身之法。
果然,一切如阙冉所料,夜风此言一出,便感周身寒气弥漫,竟比那隆冬更寒。
夜风掌心微握,内功运起,案上茶盏微微跃起;纪冥宇眸子一闪,满是不屑,目光落在阙冉身上,眸中毫无波澜,却叫人感到无形的恐惧。
尔时,寒光利起,直朝这方而来,阙冉心下一震,还未待反应便被自身后而出的另一道凛冽内力相抵消,
“啪……”案上茶盏碎裂,杯中茶水四溅,而那茶盏与只他咫尺相距。
“你!”夜风一惊,他从未低估过她,却也为江湖传言中所述半信半疑,就方才他们初次交手便可知,纪冥宇的功力并非谣言,只是两成内力而已,若是五成,便可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身为大理寺卿却如此颠倒是非,看来这朝纲律法皆是摆设,呵…”纪冥宇冷讽之中,虽无不悦之意,却另夜风感到杀气,心中怒气大起,此女胆敢如此狂妄!
“不妨告诉你,大宴上,潜入宫中的奸细刺客,皆是从你大理寺眼皮底下溜走的。”话音落下,屋中片刻无声,寒气依旧;夜风心中一沉,怒气暂且压下,只见他眉头深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