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一辆马车飞奔而过,被而侍卫所阻拦,自车中下来一青袍男子,身材魁梧,面带凶相,瞧着拦车的侍卫,很是不悦,
厉声道:“尔等鼠辈,安敢拦我皇宫车轿!”
闻言,那侍卫也不恼,只道:“由此经过之人皆要盘查,纵是天子也不例外,大人行个方便。”
青衫男子更是恼了,从袖中拿出官府文牒,“睁开你的狗眼看清,这是这是谁的车架?!”
侍卫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我们是倚命办事,请轿中之人下来,我们要查验。”青衫男子方要拔剑,被轿中人制止,帘子掀起,轿中之人下车来,颇为眼熟,乃是当朝宦官之首,驾前三品李辅国。
一见是他,侍卫谦卑道:“原是公公啊…怎么您,不在宫中,在…。”话音还未落下,一计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为首侍卫的侧颊上,而后,李辅国尖声尖气道:“好大胆的奴才,我出宫为皇上办事,也需向你们禀报?在敢多言,本官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狂妄的言语,从他口中而出,却全然不在意。
在他为侍卫的阻拦而口出狂言之时,突然一瞬之间,前方深林中,星火明亮,看清才知,那不是灯烛,而是火把,御林军!
“李大人还真是对朕忠心不二。”……冷讽之中却是震怒。
李辅国大惊,一时之间竟是……自树林深处走出一黑衣男子,也是李辅国再熟悉不过,他身后是当朝宰辅狄知逊。
男子虽是一身黑衣,却难掩贵气,英气的眉,极薄的唇,与那双细长的凤眼,这便是他日夜侍候的九五之尊。
“陛下…。”李公公只好强装淡定,而境况却不这么简单。若非没有确切证据,李忱怎么会在此!
李忱冷笑一声,眸子之中似是闪着寒光,“朕的军士,可叫你随意发落!真是叫朕倍感欣慰!”话间,御林军上前将李辅国与那青衫男子擒拿,“陛下,奴才…奴才…。”
狄知逊上前,冷声道:“你有什么话还是到刑部在讲吧,带走!”随着挣扎与狡辩,李辅国被压入囚车。
木轮压在石路上,发出沉淀声响,一行军士将囚车带回刑部,皇帝与丞相回到布撵,返回宫中。
途中……
李忱问道,“丞相以为凉忱如何?”言语之中几分试探之意。
闻言,狄知逊只先轻笑一声,而后道:“就是臣不说,陛下心中也知,凉忱乃是况故至今难得栋梁。”
“所以丞相就私自将他召入宫中,背着朕?”李忱虽如此说,却没有深究之意。
这位老丞相的心思,他怎会看不透,只不过恻隐之心不予其追究罢了。狄知逊又是一笑,君臣之间早已看透,说心有灵犀也不为过。
“此案非凉忱审问不可,除了他,臣还真想不出,谁能破此案。”对于此,老丞相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此次事发,李忱便想将易君堔宣入宫中,碍于颜面不言,而他所为,便正和了皇帝的意愿。也难怪,易君堔整日一副两袖清风与世无争的态度。
“狡猾如丞相。”李忱微微起唇,二人相视而笑,点到为止。
然而此时皇宫之内,气氛却不似这般轻松……昭训殿内,杀气与寒风肆虐,将殿门吹的零落。
修长身影立于门前,他负手而立,身后几米之外,有一面目丑陋似妖怪般,身穿锦衣,目露凶光,似是失心野兽。
易君堔转身,唇虽带笑,而眸子之中却似严寒,叫人徒增几分冷意,也是为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