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灭看他着急模样,便开口,“那日我夜潜寝宫,见那西凉皇帝与妃子安寝…二人熟睡之后,我在梁上,才看清那皇帝的模样,竟是与杨翎…有有几分相似!”此言一出,轻风怔住,眸子之中有些惊讶。
“若是真讲,那也不是几分了,我瞧着那模样…”他陷入自己的思绪,而轻风心下便想着另一件事儿。
“那西凉皇帝虽不及杨翎般娇俊,却也是眉眼清秀,亦可以以假乱真。”明灭当时便心下一阵,而后便未来得及细想,方才轻风提起,他才想到。
“你所言若真是如此,那杨翎与西凉皇室有牵连也非全无可能。”轻风心下思量着,此次他们同行,出去大理寺的人,底细皆不清楚,白庭羽少言寡语,杨翎一路来此也总是心事重重。
“可,杨翎是易大人府上的人,那……”明灭只觉得此时头脑混乱,一时间线索的片段皆抛于脑海之中,令他无法理清,若杨翎与西凉皇室有瓜葛,那司祭酒……
轻风于一旁,他摇摇头,便对明灭道:“此事日后再议,现在我们只需知道此二人对季大人无恶意便可。”
“我倒是好奇,杨翎如何能将那太医院的金印弄到手。”明灭轻叹道:“今日袁昭进宫,我就盼着季大人早些回来最好。”
于此时翎羽宫中……气氛阴霾,令人难以透气。
正殿上,西凉皇杨云周身火气,怒不可竭,其下众臣皆不敢言语,当中跪着的,便是那日接待轻风明灭二人的内侍局掌事。
杨云在上,冷声开口:“一夜之间,我翎羽宫中草木凋零,百人重蛊,查查缘由,竟是你内侍局招来的祸患!”
那掌事在下,早已双腿发软,头上冷汗,在听杨云这一质问,便更是惊慌失措,“陛下,臣…臣…。”
方才太医将验尸结果交于杨云,之上所述,中毒者不察觉毒性一刻生效,意识模糊癫狂失心;然而那日季俞入殿之前就喝的那一盅茶,便是重了此毒,此有医官证明,之上有翎语宫太医的墨印。
“唐皇派来的钦差到此,你下药毒害于他,意欲刺驾于朕,你们……!”杨大怒,拂袖起身。
“陛下,大唐官差求见…。”内侍匆匆而来伏在杨云耳边道。
杨云不得不敛了几分怒意,“宣上来。”
“大唐使臣觐见…。”此言一出,群臣皆先后看去,便见袁绍大步流星,气宇轩昂。
“参见陛下。”说话之人便是六扇门主袁昭。
杨云心下更是怒气大起,季俞在翎语宫中中毒,便落的大唐口实,在袁昭面前自然也无法摆他皇帝的架子只得装作一副笑脸道:“朕知唐皇派人来此,早已远迎在城外,尊臣可见?”
袁昭只一笑,道:“多谢陛下,这人我们见了,我等皆受谕旨来此西凉,为的是查查饷银一案。”杨云只说是有人迎接,实则是谎话,袁绍也不揭穿他,也不想节外生枝,直入主题,“臣初到贵地便见西凉城中东瀛人甚多,而当日劫饷之人便是东瀛人,此事陛下可知?”
杨云冲动,张口便言:“难不成大唐丢失饷银是朕指使的?!”
袁绍也不恼,平和开口:“臣怎敢怀疑陛下,只是臣觉得,翎语宫飞来横祸便是与着东瀛脱不了干系,可令百官于一夜之间人死灯枯的,想来只有那东瀛的蛊术。”此言一出,四下异语纷纷,地上跪着的掌事更是心虚。
“微臣听言,那日季大人入殿之前喝过内侍端来的茶品,那内侍蓄意将毒下在季俞的碗中,意图刺驾,试图离间西凉与大唐通好;赎,臣直言,当日劫饷,群贼脱身之时在现场流失得一物,乃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