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琴什瞪着她,“你分明就是对我不满,想借机报复我!”
“报复?”辛姑姑沉声问,“她为何要报复你?”
“姑姑有所不知……”琴什垂首便哽咽道,“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前些日子桃倾给我送去的衣裳也是出现了破损,她这样粗心大意玩忽职守,不仔细监督底下人,琴什担心她也会如此对待公子的东西,所以就让人打了她十个板子,以示警戒,她心有不满,前两日还故意把琴什的衣裳弄脏,琴什便禁了她的晚膳,她定是心里有气,所以故意把公子的衣裳弄坏,还想污蔑琴什。”
说着说着,便有大滴的泪水顺着颊边滚落,“幸好琴什提早发现了,禀报给辛姑姑,让姑姑和公子为琴什做主,否则今日,琴什就要替她背了这黑锅了……”
桃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自导自演,竟然觉得她表演得还挺有模有样的,若不是她说的人是自己,都要相信她的话了。
辛姑姑脸色一沉再沉,她看向桃倾的时候,脸色已经可以用相当难看来形容了,“她说的可是真的?”
桃倾猛地摇头,又猛地点头。
辛姑姑眉头皱起,开口就要训斥。
桃倾赶忙道,“她让人打了奴婢是真,但是奴婢既没有弄坏她的衣裳,也绝对没有要报复的意思,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让人打奴婢的板子,至于她说的禁宵夜的事,那件事的确是奴婢不好,奴婢在给她送衣裳的半途上被不明物体砸伤了脑袋,晕了过去,衣裳也掉进了污水里,绝对没有故意一说。”
辛姑姑脸上浮起疑惑,“被不明物体砸晕了?”
桃倾猛点两下头,下意识抬头望向主位上的人,结果正好对上那双黑幕一般深邃的眸光。
桃倾心脏突突直跳,赶忙收回视线,垂首道,“这件事彩云可以作证,李大夫也可以作证,他还给奴婢看过伤。”
辛姑姑抬眼看向门边的新月。
后者微福了福身,转身出门。
众人等了半刻钟,彩云和李大夫跟在新月身后走了进来。
两人当先朝着主位上的人跪下行礼,“参见公子。”
沈君澜淡淡抬手,两人站起身,侧身站到堂屋左侧。
辛姑姑道,“桃倾说她前两日砸伤了脑袋,可有此事?”
彩云福了福身道,“回姑姑,确有此事,桃倾辰时出去送衣物,到了近酉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后脑勺上便有一条口子,很是严重。”
李大夫也拱手道,“当日是我去给桃姑娘看得伤,她的后脑勺上的确有一道很严重的伤口,看样子是被碟子或石头之内划伤的。”
辛姑姑点了点头,又问彩云,“前些日子琴什打了桃倾的板子,你可知是为何?”
彩云道,“具体是为何奴婢不知,只知道当日桃倾给琴什姐姐送衣裳过去,结果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据说是因为桃倾监管不力,导致手底下人疏懒疲色粗心大意,但是姑姑,当日桃倾拿到琴什姐姐的衣裳时奴婢正好在,桃倾仔细检查过那件衣裳,的确是没有问题的,不知后来为何就出了问题。”
“你和桃倾沆瀣一气,你当然要替她说话,何况从后院到前院那么长的路,她若是要在半路做什么,你又怎么替她作证?!”琴什面色铁青地道。
彩云连忙道,“奴婢没有要帮桃倾说话的意思,奴婢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