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堪堪截住话头,转而道,“昨日逸王的主意治标不治本,并不能彻底根除潜在的祸害,父皇为此事很是忧心,孤苦思冥想,还是觉得与沈相商议最妥,早日为父皇分忧,也是孤和沈相的责任。”
桃倾嘴角猛抽了抽。
沈君澜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茶,“殿下此言有理,为君分忧乃是当臣子的义务,君澜定会早日想出办法,还望殿下放心。”
太子下意识直起腰板,“若是沈相有了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先与孤商议商议,当然,孤不是质疑沈相的意思,只是觉得,若能将孤与沈相的意见综合,或许能拿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沈相以为如何?”
沈君澜淡笑不语。
太子一颗心被他这神秘莫测的一笑搞得七上八下的,颇有两分紧张地往前挪了一寸。
李培忙拉了拉他的衣袍。
太子放松一笑,“孤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替父皇分忧而已,没有要窃用沈相计谋之意。”
桃倾在旁暗自撇了撇嘴,想盗用人家智慧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还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有意思吗?
沈君澜放下茶杯,食指轻轻在茶杯边缘摩擦,“殿下的意思君澜明白,若是君澜有了好的主意,定然与殿下商议之后,再上达天听。”
太子彻底松下一口气,他朗笑一声,“多谢沈相理解,孤以茶代酒,敬沈相一杯。”
两人喝下一杯茶,沈君澜起身,“若是没旁的事,君澜就先行告辞了。”
太子忙道,“沈相何不多坐上片刻,午膳时间快到了,不妨留在东宫用了膳再离开也不晚。”
沈君澜婉拒,“君澜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多留了。”
太子忙起身上前,“沈相,天色尚早,政务尚可推后,昨晚孤看沈相似乎身子不适,就当在东宫歇息片刻,用过膳再走吧。”
李培忙道,“午膳已经备好了,沈大人想必也饿了,殿下诚心相邀,沈大人万莫拒绝才是。”
沈君澜猜测太子是还有闲话要说,遂点头,“那君澜就却之不恭了。”
“好说好说。”
偌大的膳厅内,满满当当地摆上一桌好菜。
“这些都是宫中上好的御厨做的拿手菜,就不知道合不合沈相的胃口?”
太子话落,沈君澜道,“殿下的厨子自是极好的。”
这话过于敷衍,太子看了李培一眼。
后者上前给二人倒酒。
“这是母后酿的葡萄酒,昨晚沈相离宴得早,兴许还没喝尽兴,孤特意向母后讨了些来,沈相今日但可尽兴。”
桃倾一听到葡萄酒几个字,眼睛里就‘嗖嗖’地开始冒火。
昨晚就是这个酒搞得鬼,要不是皇后想算计公子,自己又刚好喝了那些酒,然后才……
说起来,她也还得感谢皇后才是,要不然她的爬床大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沈君澜端起酒杯,眸色半明半暗地看着。
太子以为他是发现了昨晚的端倪,目光紧张地看着他。
沈君澜端着酒杯晃了晃,兀自勾了勾唇,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太子彻底放下紧张,如此看来,沈相并不知道昨晚的葡萄酒有问题才是。
用过膳,太子亲自把二人送出东宫,才兴致勃勃地返回。
李培见他如此开心,便问,“殿下可是确定了?”
太子心情极好地点头,“若是沈相发现了昨晚是葡萄酒的问题,今日定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