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是不是喝了酒?”甄大夫放好笔走上前来道,喝酒对伤口危害极大,这伤口虽说大部分的原因是人为造成,但是加上酒精效果会让伤口看起来更加严重,不易止血,所以有伤在身之人绝对要忌酒。
沈君澜垂着眉眼,没说话,桃倾道,“喝过两口,不过后来我将酒换成了茶。”
甄大夫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待会儿拿来的药与茶相撞,短时间内也不要喝茶了,否则药性会大大降低。”
桃倾连忙点头,“记住了。”
甄大夫点了点头,看向桃倾拉下的衣袖,“你手上的伤虽说不严重,但是最好不要碰水,否则容易恶化,当然,公子的伤就更加不能碰水了。”
“好。”
甄大夫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才与李大夫一并回去休息。
新月将药端过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两人回去,甄大夫开口叫住她。
“甄大夫还有何吩咐?”新月道。
甄大夫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给他加点儿调味料。”说完,他打开瓶塞,倒了一丁点儿透明药水进去。
“这是?”新月疑惑不解。
甄大夫拍了拍手,收好药瓶,“对于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来说,不给他长点儿教训他不知道什么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知道怎么珍惜自己的身体,行了,进去吧。”
新月盯着托盘里的药,将信将疑地走近大厅。
见她进了屋,李大夫摸着下巴寸长的胡须啧啧道,“这碗药,公子不一定能吃得下去。”
甄大夫哼了哼,“他自找的,走吧。”
屋内,桃倾接过新月手上的药碗吹了吹才递给某个病号。
沈君澜看着眼前黑乎乎黏稠稠的药皱了皱眉,桃倾见他不接,将药往前送了送,“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沈君澜慢吞吞地抬手接过药,放在鼻前闻了闻,似乎没多大的奇怪味道,这才把碗凑到唇边抿了抿。
几乎是下一秒,他一把将碗丢回桃倾手里,眉心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
桃倾纳闷儿地端着碗,“怎么了?”
沈君澜偏过头去不说话,桃倾偏头看向新月,后者连连摆手,她也不知道啊!
桃倾想了想,把碗送到嘴边亲口尝了尝。
“啊!好苦…。”
她连忙把碗拿的远远的,不停砸吧着嘴,舌头直接伸出来透气,这也太苦了吧!比直接吃黄连还要苦。
“啊,这是什么鬼药,苦死个人了!”桃倾眉头直皱,难怪公子不肯喝,这喝一口要人命啊!
“这……”新月犹豫着道,“正所谓良药苦口,这药效定是极好的。”
沈君澜和桃倾同时看向她,新月一哆嗦,连忙往外跑,“我去问问甄大夫,可不可以放一些糖。”
新月风风火火地跑走,没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跑回来道,“甄大夫说,若是加了糖会影响药效,这药里面加了龙胆草和苦参,对公子的伤口最是有利,公子务必要把药喝完。”
事实上,她很怀疑甄大夫话里的真假,还有方才在门口往药里加的东西,该不会苦参是他故意加进去的吧!?
桃倾和沈君澜相识一眼,她虽然不动药理吧,但是龙胆草加进去她能理解,可是有了龙胆草又放个苦参做什么?当作料?
“把药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