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受伤以后桃倾每日出了吃就是睡,万事皆不管不过问,沈君澜与穆良知在府中见了一面,两人在书房商量了半日,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至那之后穆良知便三不五时地往府上跑。
两人都忙着,不曾知道甄言被沈老夫人喊到了沈府问话,刚接到消息的时候甄言也不曾想到是为何事,还跟李大夫开玩笑说怕是又要让他帮公子调养身子好早日抱上孙儿的。
直到沈老夫人问,“桃倾有宫寒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甄言顿时就愣了,“老,老夫人此话何意?”
老夫人道,“你不必瞒我,我已经知道了,桃倾有宫寒不易受孕,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她这宫寒到底严不严重,有没有办法根治?或者说怀上孩子的几率有几成?”
甄言蹙眉,“是九公主府上的府医告诉您的?”
老夫人道,“你不必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便是了!”
虽然沈老夫人不承认,但是甄言肯定一定是那个杨大夫说的,因为刘太医是宫中的老人最是清楚要隐瞒病人的身体情况,除非是陛下或者太后亲自宣召,否则就只能有当事人同意才能告诉别人,但是显然杨大夫并没有这样的认知,只以为这件事与沈家有关便说了,而且只怕现在不止沈家的人,九公主也已经知道了!
“老夫人担忧过度了,桃倾的确是有宫寒,但并不是先天性的,治疗起来并不难,只是需要时间。”甄言这话也是真的,这次他开的药方里就有治疗宫寒的作用,因为公子不让她本人知道,平常情况下也没办法让她喝药,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伤药和这药的药性不冲突便没有问题。
沈老夫人有些将信将疑,“你确定没有骗我?”她自是知道甄言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错,并不一定会对她说实话。
甄言道,“老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关乎公子的子嗣问题,甄言定不会在这上面开玩笑,而且甄言的医术老夫人也知道,只要甄言竭尽全力便一定能治好桃姑娘。”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你的医术我自是信得过的,但是我听说这宫寒最是难治,有的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不见得能怀上孩子,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甄言眉心蹙起,沉思片刻道,“只有三成。”桃倾这宫寒虽并非先天的,但体寒之症在她体内时间太长,以致发展成了宫寒,这样的情况说起来算是大病,很是棘手,说三成都是为了宽老太太的心,实际上他连一成把握都不足。
沈老夫人没有想到这层,与她而言三成已是极少,“若是此时退婚会有什么后果?”
甄言大惊,“老夫人,万万不可!”
沈老夫人不满地看他,“有何不可?若是她永远也治不好,难不成君澜就要一辈子无后吗?”
甄言眉心紧蹙,“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婚约早已定下,婚书都已经交换了,此时退婚于公子名声不利,而且退婚需要一个名头,难道您要以桃倾可能生不出孩子为由退婚吗?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她的名声彻底毁了?而且这也会让别人以为公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再者,桃倾现在是许家小姐,老夫人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许家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您也不希望因此给公子竖一个仇人吧?!”
甄言句句说在点子上,闻言老夫人果然生了迟疑,“那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