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画面再一转,变成了男子满身鲜血地昏睡在床榻上,女子坐在床边痛哭流涕,三个孩子守在床边表情不一。
似乎过了几年之后,男子最终熬不过冬日的严寒离世,女子很快也随他而去,先前那两个孩子扑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相反另一个女孩依旧表情淡漠,从始至终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不知为何,桃倾总觉得那个不哭的女孩才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眼前的画面再度变换,她看见一个少女站在河边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又像是嘲笑别人又像是在讽刺自己,不过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桃倾挣扎着想要看清楚,那女子却突然跌倒在地,但是没多久又从新爬起来,并且朝自己走了过来,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她说,“桃倾,是时候面对自己了!”
然后在那一瞬间桃倾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那完全就是另一个自己,清冷的,淡漠的,冷血的,另一个桃倾。
“桃倾,你醒醒啊!”耳边最后的声音是新月充满担忧的呼唤,桃倾彻底晕了过去。
“甄大夫,桃倾怎么样啊?”新月在一旁来回踱步,时不时问一句正在诊脉的甄言。
甄言忍不住瞪她一眼,“你这么吵我怎么能诊出结果来?”
新月只能悻悻地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甄言才收回手,摇头叹了口气,“没看出来晕倒是什么原因,不过她的伤口已经撕开了,需要及时处理,你去把药药拿过来替她包扎一下,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新月愣愣地点头,连忙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甄言起身,和墨瞳让到屏风外,等到新月处理好伤口从新唤他们才进去。
墨瞳蹙眉道,“甄大夫的意思是桃姑娘昏迷并非伤口所致?”
甄言摸着下巴看着桃倾,摇了摇头,“不是,这伤口撕开的程度并不严重,而且这几日也养得极好,不可能这么容易晕倒,而且据你们所说,她在昏倒之前似乎及其痛苦,我想她之所以昏倒应该和她当时的痛苦有关系。”
屋子里陷入沉默,新月道,“会不会是因为彩云的关系,所以桃倾受到了打击?之前桃倾和彩云关系最是好了,是不是桃倾一时接受不了新月是前朝奸细的原因,再加上身子本来就弱,所以才晕倒的?”
甄言仔细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有可能。”
墨瞳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个应该不可能吧!桃倾的身份,没道理她不知道彩云的身份啊!
不过这件事没有公子的命令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算了,还是让他们就这样瞎猜吧!
当日戌时,沈君澜从宫里回来桃倾还没醒,问了来龙去脉,他扎实地瞪了墨瞳一眼,拿腰牌让人进宫请刘太医去了。
甄言在一旁犹豫道,“这东西我都看不出来,你还指望宫里那帮酒囊饭袋?”
沈君澜闲闲看他一眼,“你若指望得上,我还需要请御医吗?”
“咳咳……”
甄言眼神闪躲,“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好吧?她这情况换了神医说不定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我那不是指望不上,而是这问题太蹊跷,她的身体又没有什么毛病,一切都很正常,我这看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沈君澜轻哼一声,没答话。
“嘿,你……”
甄言点了点头,“好,你既然这么怀疑我得医术,那我今儿个还真得跟你说出个一二三来不可!”
他看了新月和墨瞳一眼,“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