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他有些紧张地问，终于停下了玩她手的双手。
她隐忍了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牙痛。”
“很痛吗？要不去看牙医？”他关心道，其实看着她一脸隐忍的样子，他的心也会跟着不舒服。
“还能忍一下，明天再去。”
“别忍了，痛就说出来，大不了不去吃饭，直接去医院。”
“小声点，我没事。”她捉着他无处安放的手，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那你还很痛的话记得要跟我说。”
“好。”
然后董秋之选择继续眯一会，因为睡着后牙就不会感觉痛了。
车窗外的景色因为夜幕降临而看不清，董秋之也渐渐地醒来，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得到自己的脸庞被人用手捂住，有种莫名的暖意闯进她的口腔，直达心里。
季之秋看到醒来的董秋之有些惊讶的神情，连忙笑着解释道：“我刚刚在网上查到解决牙痛的方法，有人说搓了手心捂着疼的那边脸会没那么痛。”
这一听，董秋之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乎有颗壳塞住喉咙，某种温情湿润了她的眼眶。
季之秋，求你别对我这么好。
“小秋之，怎么了？”他依旧一脸关心，把她细心照料：“还很痛吗？看你都流眼泪了，这样我会很心疼。”
“嗯，很疼。”她的心也很疼。
“再捂一捂，我让老爸叫了家庭医生，回到家就没事了。”
“牙痛…家庭医生治不好吧？”
“没事，他是全能的医生。”
“全能的医生也会当家庭医生吗？”
“嗯，他的工资会高一点。”大概比普通医生多一位数吧，季之秋在想。
“那治牙的仪器呢？”她想，不可能带到家里吧？
“放心，刚刚购入成功，现在正运回家里。”
“季之秋，那…医生的治牙技术好吗？”
“放心，很好。”尽管董秋之一直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但他依然很有耐心地为她解答，而且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哦。”
“小秋之，你该不会是怕痛吧？”
“……”其实她很怕去看牙医，因为听阿夏说过他们动起手来会毫不留情，而且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会让她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对血、对医院她都有心理阴影。
“没事，我让他轻一点。”
“好。”听他说了那么多，总算让她没那么害怕。
而坐在副驾驶的季南北从后镜里看到自己的儿子，他一只手抱着董秋之的腰间，另一只手捂着她的脸，这么亲密的动作，心里暗自欣喜不已，这小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还趁他们不留神的时候，用手机找准角度去偷拍他们，发给自己的老婆看，还附上了一句，老婆，看来我们等抱孙子的时间不长了。
发送完毕后，季南北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些被旁边的司空序无意中看到，心里默默地在想，这两父子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回到季家，还没下车之前季之秋就问：“牙还疼吗？”
“捂脸这招很有效，牙好像不疼了。”她笑道。
“那就好。”
他们都下车之后，季南北邀请司空序到家里一起吃饭，但被他拒绝了，季南北也不勉强他，没再多挽留。
但其实司空序在想，他才不要当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