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猜错,安国侯府跟齐王府应该没有什么利益纠葛,那么齐王三番五次接近她到底所为何事呢?她可不认为秦衍只是欣赏她的棋艺才邀她去棋会,堂堂齐王殿下手底下什么能人没有?还缺个会下棋的?
“苏小姐待人一向如此沉默吗?”
正思索间,前方的身影猛然停住了,苏轻寒一个不慎撞上那人的背,鼻尖一痛,耳边传来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
苏轻寒皱了皱眉,退后一步:“王爷一向这么出其不意吗?”
秦衍一副惊讶的样子:“你竟然知道?”
苏轻寒一滞,只听秦衍笑道:“说起来,苏小姐可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本王的人,或许该说一句眼光独到?”
苏轻寒冷笑一声:“不敢当,比起臣女,王爷才是真正的眼光独到。”
这就是在说秦衍送去安国侯府那盆破烂桃花了。
秦衍以拳抵唇闷笑两声,道:“原来苏小姐对本王竟有如此高的评价,本王也深以为然。”
苏轻寒:“……”
她发誓,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王爷三番五次接近我,为什么?”
不愿再跟这人打马虎眼,苏轻寒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秦衍单指点点下巴,微微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苏小姐认为呢?”
这就是承认他有意接近了。
苏轻寒心中微讶,她还以为,这人非但不会承认,还会反将她一军呢。
压下心头的思绪,她脸色微冷:“王爷的打算,臣女如何得知?”
秦衍笑了笑,转身不紧不慢地朝府门外走,微微偏头看向离他只有两步远却满心防备的女子,道:“苏小姐不必担心,本王并无恶意。”
苏轻寒没说话。
“之所以会帮苏小姐你,不过是想向苏小姐讨一个人。”
苏轻寒抬眸:“谁?”
秦衍斜睨了她一眼,笑道:“这个暂且不能告诉苏小姐,待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向苏小姐讨要,当然,作为酬劳,苏小姐有些事情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拿着这个到齐王府,”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粉色五瓣桃花玉佩塞到苏轻寒手心里,玉佩上的桃花鲜艳欲滴,宛如枝头新生,背面则十分光滑,一丝瑕疵也无,“这枚玉佩天下仅有一块,可莫要弄丢了。”
苏轻寒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已经被塞进一块微凉的玉佩,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微微拧眉:“既然如此贵重,王爷还是自己收着吧。”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秦衍眉头一挑,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折扇,抬扇挑开遮到眼前的细嫩树枝,凤眸中划过一抹流光,最后尽数化为一声浅笑。
苏轻寒闻言收起玉佩,也不再推辞:“既然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府门口,秦衍笑了笑,抬步跨出镇国公府大门,和书忙赶了马车来,见到苏轻寒笑着行礼,两眼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没见有人跟着才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马车后头的脚蹬搬下来放好。
秦衍一步步踏着脚蹬上了马车,一只手掀开车帘,身子一探进了车厢,又掀开窗帘,勾起一抹笑:“苏小姐,三日后本王派人来接你,可莫要忘了。”
说完便命车夫赶马,不等苏轻寒回答便离开了。
苏轻寒深吸口气,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