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心里嘀咕: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粘糊的吗,打了麻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非要守在床前吗?
桑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意识很模糊,伤口处撕裂般的疼。
睁开眼,晚霞满天,一片又一片的火烧云,把天空织成美丽的锦缎。
病房里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这里……好像不是普通病房,依稀记得普通病房里有三张床,这里只有一张,条件也好了许多。
伤口处一阵阵地疼痛,桑洛抬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枢之。
他一身白大褂,眼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之前,很少看到徐枢之穿白大褂的样子,最近这两天倒是挺多的。桑洛发现,他比自己画上的那个样子,还要让自己喜欢。
“嘶——”桑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枢之快步走过来,“麻药时间已经过了,熬得住吗?熬不住的话找人给你打止痛针。”
桑洛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枢之“我要打止痛针。”
徐枢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出去找人了。
“徐医生对女朋友可真好,我都忍不住羡慕。”一个年轻的护士进来给桑洛打止痛针,徐枢之转过身,没有看。护士偷偷地对桑洛说。
桑洛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没有否认他对自己很好。
嘴唇很干,桑洛想喝水。被徐枢之看了出来,他却没有递给她水,拿了一根棉棒蘸水,在她的嘴唇上细细地涂。
解释道:“在排气之前,你不能吃任何东西,流质的白粥和水也不可以。”
桑洛眨巴着眼睛,水明明触手可及,却不能喝。她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棉棒浸润后的湿润的嘴唇。
嗯,甜甜的。
彼时,徐枢之又蘸了水涂嘴唇,一不留神,舌头和棉棒接触了。
软软的小香舌,和蘸了水的棉棒,不知道掐到了徐枢之的什么点,他的耳朵根腾一下就红了。
桑洛眨巴着眼,看着他的耳朵根一点一点变成了粉红色。不知道有没有脸红,戴着口罩看不出来。
桑洛表示,好可爱,好想上去捏一捏。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那我什么时候会排气?”排气之后才能吃东西,民以食为天,她不想在这里饿死。
徐枢之想了一下,“大概还有两天吧,看你具体情况。”
两天!
桑洛差点就要昏过去。
“我帮你联系了许妍如和你哥哥,他们估计在来的路上了。”
徐枢之刚说完,一个人就闯进来了,脸被两大束鲜花所挡住了,手里还提着三四个果篮。
“洛洛,我来了!”
声音里还夹带着气喘吁吁。
许妍如把两大束百合往桑洛的左右两边床头柜一放!好家伙!正正好好,连水杯都放不下了。
桑洛:“……”
徐枢之:“……”
“我一个人为什么要两束?”桑洛不解。
许妍如看看天,看看地,“第二束半价。”
徐枢之:“……”
桑洛:“……”这理由我竟无力反驳。
许妍如看了一眼,弱弱地说,“要不我给隔壁病房送一束。”
老王最近在北京大医院里看病,身边就一个老婆子陪着。家里亲戚都不在北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