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士兵们:找不到!打不过啊!
就在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月,人人都以为朝廷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打两下找回些颜面的时候,京都传来中州刺史急报,河西节度使率兵剿灭中州大蜂山脉盘踞的山匪,夺回朝廷运送西北的军用物资。
我的天啊!打……打赢了?
整个大魏朝廷沸腾了,随便打打都打赢了啊,天佑大魏!天佑大魏啊!
怎么感觉又回到了当年燕北王打敕勒时一样,哈哈哈。
呃,等等,河西节度使是谁?
沉浸在喜悦中的京都大臣们,终于意识到这个打了胜仗的人他们完全没听说过啊!
有了当年燕北王的前车之鉴,这次的京都大臣们也不再任意评价这些打了胜仗的人了,打赢了就行嘛。
于是这位以前毫不起眼的河西节度使因着立了奇功,皇上龙颜大悦,特地召他进京封赏,更甚者不知从哪听闻他往上数两代祖籍京都,特准他携带家眷进京寻亲祭祖。
这下闲的发慌的京都人又闲不住了,这种打胜仗的调调可不就跟当年燕北王一样吗?你说别人打不过,他偏打赢给你看。
然后又拿这位节度使的各方面与燕北王进行比较,看看这些人才都有哪些相同点和不同点,以此来贯彻自己的育儿之道。
就是这样一位节度使,白芙瑶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为何要如此关注他,还要去查他呢?
那是因为她多活了一世。
还记得在她最不愿回想起的时光里,依稀就有这么一位节度使。突然的打了胜仗,突然的做了西北监军,突然的害她父亲失了一条腿
前一世的她活的比较扭曲,人说慧极必伤,用到她身上完全合适。
她很聪明,但也很敏感,从小到大所积压的痛苦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所以在她以为她其实一切都好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向着一个病态的方向发展。
自从九岁时兄长也离开家后,这种病态的发展就更严重了。
她开始漠视着身边所有的人,也漠视着自己。她从不主动的做任何事,甚至被动的接受着命运给她的一切安排。
比如她的夫君陆石卿,哪怕在成亲之前她能开口查一查他的情况,她也不至于落得那三年痛苦且压抑的境况,明明她能够救自己救其他人。
所以不管这重来的一世是个梦境还是真实,她都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前一世她因为没有过多关注外界的情况,所以她只知道大魏圣德二十一年有个河西节度使因为剿灭了山匪进京封赏,本是进京封赏的他却在几个月后被任命为西北监军。
再听到这个节度使的消息就是在两年后了。
她还记得很清楚那是她与陆石卿成亲将近两年里,陆石卿第一次主动踏进她的院门。
他背对着夕阳的余光用近乎怜悯的眼光告诉她,佤喇因天降灾祸,粮食短缺,前些日子袭击了西北边境。
西北军元帅因去视察军务不在主营,西北监军吴允武认为佤喇此时国力式微正是主动出击之时,便擅自做主领兵一万追敌深入佤喇,结果反被因灾祸团结起来的佤喇军所困。
白元帅为救回监军一行,迫不得已与佤喇开战,西北军损失惨重,白元帅也失了条腿。
呵呵,失了条腿啊!
她那个把军营把保家卫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父亲居然失了条腿,那恐怕比要他的命还难过吧。
父亲,真可怜呢。
那时的她只以为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不管是她,还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