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我恨恨地想着。生孩子的是女人,十月怀胎,临盆时疼得要在鬼门关前走一趟。来姨妈的也是女人,每个月流血也就算了,还要被疼得半死不活。为什么女人就得遭这些罪呢?我想起,以前舍友来大姨妈的时候,总是疼得想吐。我还算好的了,最坏也就是疼得两眼发黑,烦人的是脾气不由自主地变差。可这也不能怪我呀,有几个人在疼得半死不活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笑脸迎人?所以呀,那些不懂得体谅一下生理期女性的人,很有必要被拖出去暴打一顿。
夜晚的天气越来越热,我却在床上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疼。疼得出了汗,热上加热。肚子疼,心里燥,一个人孤零零。要是现在有个人关切得问我一句“你还好吗”,再给我递上一杯热水,那该有多好!可惜没有!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呜呜呜……”我一脚把被子蹬到了地上,“我想要片止痛片,可是这里啥都没有……呜……”我抽抽噎噎地说着,现在的我看上去肯定滑稽得不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有事明天再说!我睡着了!”我冲着门口喊。此刻我连动都不想动,更别说去开门了。
“是我,别装了,快开门,我知道你没睡,你房内的灯还没熄呢!”大瑾的声音传入耳朵,“不是说好了晚膳后你和我去找大哥说说移课时间的事吗?我刚刚问了大哥,她说你没有去找他。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想移课了?”
天啊,我估计是疼傻了,竟然忘了这回事!
“等一下,我就来开门!”我赶紧下床,脚趿着两只鞋子去开门。“进来说吧!”
“大禾,你去跟谁打架啦?瞧你这样子,衣衫凌乱,头发跟个鸡窝似的。”大瑾靠近我的脸,“咋还打输了呢?是流眼泪了吗?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非得去帮你教训他一顿不可。”
“谢谢你啊,只是欺负我的人你是绝对教训不了的。”欺负我的人是大姨妈,你教训得了吗?我笑笑。虽然大瑾说得有点傻,但我觉得有点暖暖的。
“说正事吧,你有没有跟珩信说了我去连府的事?”
“我只大概跟大哥说了一下情况,但具体的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说一说吧,毕竟当初是大哥把你请进来的。我已经跟大哥说了我同意把下午的课移到晚上,大哥似乎也不反对,但你去连府的事还是跟他说明为好,免得到时候其他人有什么误会,大哥也可出来撑撑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他吧,趁现在大家都还没休息。”我趿去衣架拿件外套,准备出门。
“嘶!”一阵疼痛从小腹涌起,随即扩展到全身,我抖了抖,仿佛身上的力气被抽光了,无奈一把蹲在了地上。
“大禾你怎么了?”大瑾赶紧过来,在我旁边蹲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你是肚子不舒服吗?为何一直用手捂着?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明天再去找大哥说也行,又不是很要紧的事,不必急在这一时。”
“什么不要紧?明天我就得去给连芩上课了,还是早说为好。我没事,还是现在去吧。”我咬咬牙,忍住已经浮到眼眶的眼泪。慢慢起身,大瑾搀着我。
就在我伸手去够外套的一刻,小腹仿佛被人撕扯开了一般,我打了一个激灵,随后眼前一黑。
疼痛感觉不到了,四周都是漆黑的,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我慢慢合上眼皮,这种感觉真好,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想不到。我好像在飞,从云端往下坠,我的身体很重,重得我无法控制地往下坠,风声从我的耳旁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