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诚瞧着他妹妹这小傻样,不禁扶了扶额:“连芩,你还有没有点矜持了?”
“连兄,看令妹的样子,应该是十分喜欢谷兄了。其实方才我也看到了,谷兄对令妹出手相救,接着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看来两人是十分有缘呀!”大瑾突然爆出两句话,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芩羞得干脆用手帕遮住了脸。这家伙,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了,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干啥还全都说出来了?
作为当事人的连芩和谷立祖是不好意思,连诚一时接不上大瑾的话,若立马承认两人有缘,会显得连府的人很随便;若不承认,又恐怕这会是自家妹妹的姻缘。一时间,屋子里都没人搭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要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呢?
“啊!”我站了起来,“连诚公子,我看你的手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要是发炎可就不好办了。你们先聊,我去给连诚公子拿些消肿止痛的药水。”说罢,我赶紧出了大堂。给连诚拿药水,我既能给新雇主留个好形象,又能离开这尴尬的气氛,何乐而不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四处翻了翻。好在,上次我脸挨打时用来消肿止痛的药水还没用完。再找了一条干净的纱布,拿上药水,我又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大堂。
大堂里的气氛好了很多,大家也比初见时放轻松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连诚问谷立祖家是做什么的,谷立祖说家里做玉雕生意云云。
“哦,禾夕姐姐,你把药水拿来啦?”连芩看见我手里的药水。
“是啊!”我把药水和纱布递给连芩,本想着说妹妹给哥哥上药会方便一些。谁知,连芩一脸懵地看着我:“禾夕姐姐,你干嘛给我呀?我又没受伤,受伤的是我哥!”
我觉得有一群乌鸦从我的脑袋上空飞过。连芩,我是想让你给你哥上药,你咋就没看出来呢?好吧,只能我自己来了。
“连芩公子,麻烦把你的手伸出来。”我走进连诚,拧开了装药水的小瓶子。
“禾夕,上药包扎这种事你怎么会?你等一下,我叫个会弄这些的下人过来。”刚拧开盖子,大瑾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中。
我没去看大瑾的脸,继续用棉枝蘸了药水,轻轻给连诚擦了起来。“放心吧,这点小事儿,难不倒我。我以前是学过急救常识的,虽然不是很专业,但皮毛还是会点儿的。”
“嘶!”连诚吃痛。
“很疼吗?那我再轻点儿,你忍忍就好了。”我放轻了手里的力度。抬头一看,连诚正一脸温柔地对着我笑呢。哎呀妈呀!别人说女人照顾受伤的男人时,男人很容易对这个女人生出好感的。我不会碰上这档子事儿吧?千万别呀!连诚大兄弟,我对你可不来电呀!甚至还想跟你保持距离!现在我给你上药,纯粹是把你当病人的呀!
我猛地低下头,不再去看他的脸。不过,瞧连诚这贵公子的手,果然是没吃过一点苦的,白白嫩嫩,还细长,像个女孩子的手。我再看看自己的手,嗯,竟比连诚的手还粗糙几分!
“瞧你粗心的,让我来!”就在我还在对比着手时,大瑾三两步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药水。什么呀!我明明涂得好好的。
继续往连诚的手指涂了几把药水,大瑾用纱布三五下将连诚的手掌裹成了个粽子,连诚在一旁疼得“嘶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