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快一点,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里,因为天黑之后,这里会狂风呼啸,没有摆渡人和安全屋保护的我,会被黑夜里涌出的饥饿的恶魂撕碎的。
正想着,混沌的天空忽然就黑暗下来,我慌了,撒腿拼了命朝着光亮点跑去。跑得太急,我一下子摔倒在蛮荒上,恶魂的蔑笑声随着呜叫的风声开始传来了……有人吗?救救我……我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正当我绝望之时,我忽然听到了大瑾叫我的声音:“大禾……大禾……”
缓缓撑开眼皮,我看到了大瑾锁着眉头的脸。“真好……”我吐出两个字。
大瑾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问道:“大禾你还好吗?你都睡了一路了。”
“是啊孩子,你怎么了?为何睡着睡着就流泪了呢?还满头大汗。”奶奶很是担忧。
啥?我流泪又流汗了?我赶紧抽出手帕擦了擦脸和额头。突然,我发现自己竟然还靠在大瑾的肩膀上!愣了半秒钟,我赶紧弹坐起来。
“怕是做了什么噩梦吧!”安夫人接了一句,好像也没有很介意我靠在她儿子的肩膀上占了他儿子的便宜。
“是啊,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点点头,继续擦擦汗丝。
忽然,大瑾将手背覆上我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大禾,你额头很烫的呢!”
我一掌拍下大瑾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诶,是有点烫喔!”原来我发烧了。这样的话,我早上是因为发烧了才觉得不舒服的,并不是因为晕马车呀!我就说,哪有人会晕马车的!
“二少爷,医馆到了。”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冲马车里说道。
“医馆到了,下车吧!”大瑾掀起车帘起身下去了。
“来医馆了?我还以为直接回安府了呢,不过先来医馆也挺好的。”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时忘了膝盖还伤着。
“哎呀,大瑾你挡着我干啥呀?”我跳下马车时,大瑾这家伙突然上前来伸手接我,我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
“哎哟……”估计被我撞得有点狠,大瑾哼了一声。“我这不是看你腿上有伤,想来接一接你嘛……”大瑾委屈巴巴。
“我有那么娇弱吗?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再说了,这马车也不高。我以前可是爬过树翻过墙的,哪里会把这些小意思放在眼里!”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了!”说着,大瑾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我身上,宽大的披风将我从脖子到脚踝都罩住了。“披风不许拿下来!女孩子家家的,挽着个袖子和裤子。这街上人来人往,要是给哪个男的看到了,那还得了?”
“瞧你说的,思想真是一点儿都不开放。你不是男的啊?你不就看到了?不就是露个手肘和膝盖,不用那么夸张吧!”
大瑾没接我的话,去接奶奶和安夫人下来。
医馆里,大夫分别给奶奶、安夫人还有我把了脉。最后大夫发话了,奶奶安然无恙,不需要吃药;安夫人右脚踝有轻微扭伤,大夫给开了一包内服的药材和一瓶外敷的药水;我,外伤、发烧,大夫给开了两包内服的药材和一瓶外敷的药水。想不到啊,我一大好青年,身体状况竟然不如两位老人家!
我们提上药,上了马车,马车载着我们往安府的方向驶去。又到了买菜回家做饭的时刻,街上依然很热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