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林雨轩吃完早饭,一个人早早地来到教室。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林雨轩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他一上哪张桌子吃饭,其他人见了马上离开,好像他得了传染病似的。今天吃早餐的时候也一样,同学们都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林雨轩起先很纳闷,但很快就明白了,人们是在选边站队呀。他能给别人什么呢?但巴结好乌鹏能得到很多很多,只有傻瓜才会站到他一边。
林雨轩想明白了心里也就轻松了,一个人占一张大桌子吃饭吃得舒坦,不过他没有忘记和欧阳清波校长打的赌,因而每次经过那个空座位的时候都要看一眼,时间一长就成了习惯。
又两天过去了,那个空座位上还是没有坐人,包括林雨轩在内的所有的男生都很失望,而女生们又似乎精神起来了,一个个开始摆姿弄骚吸人的眼球。
到第四天的时候,林雨轩不幸吃坏了肚子,一早上就跑了好几趟厕所。等他最后一次方便完了出来的时候,第三次上课铃声已经响起来了。林雨轩听了赶紧往教室里跑,几乎和语文老师同时走进教室,他还没有来得及坐,班长已经喊全体起立了。
林雨轩给老师行完礼坐下来,照例瞧那个空位子,这回发现那个座位上已经坐人了。林雨轩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众多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座位上。
林雨轩又瞅了一眼,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头发,其他部位被中间间隔的人遮住了,不过那黑粟相间的长头发他似乎有点熟悉。林雨轩刚要再看一眼的时候,语文老师开始讲课了,这位仪容不俗的老师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同学们,我们今天上本册语文课本的第二课,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荷塘月色)。这是一篇文笔非常优美的散文,是朱自清先生的代表作。学好这篇散文,能培养我们的文学素养,提高我们的写作技巧,同时在学习过程中能充分享受中国文字给我们带来的美感。好了,这篇文章我就简介到这里,现在请一位同学上台把课文朗读一遍。”语文老师说完,眼睛开始扫描,准备点学生上台朗读。
林雨轩分明看到这位年轻的语文老师大吃了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排正中间的位置,直到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声,他才猛然惊觉。语文老师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查看讲义里面的花名册,他查找了一会,抬头笑道:“我们现在请伊丽娟同学上台为我们朗读(荷塘月色),大家欢迎!”
老师的话音一落,教室里马上响起热烈的掌声,鼓掌的全部是男生。林雨轩看到伊丽娟站起来了,她上讲台的时候林雨轩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他大吃了一惊。
林雨轩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伊丽娟,尤其是那双眼睛他感到特别的熟悉。林雨轩竭力回想,终于想到那个获救的姑娘了,但他马上又否定了。首先是姓氏不对,冯丽娘临别之时说那姑娘姓冷。再就是容貌对不上号,那获救的姑娘虽然长得不错,但偏黑偏瘦,和眼前这个伊丽娟实在没法比。
林雨轩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伊丽娟已经开始朗读了,她是用揉进了慈门口音的普通话朗诵的,林雨轩觉得特别好听。伊丽娟咬字准确,读声清新流畅,更重要的是她在朗读的时候付出了真感情,林雨轩竟渐渐入迷了,还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把他从伊丽娟描述的幻境中拉回来了。
林雨轩清醒以后非常痛苦,心想这么好的姑娘居然是那个混蛋的女朋友,他实在接受不了啊,以至于以后几堂课林雨轩上得无精打采的。转眼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林雨轩拖在别人后面走到学生食堂,他进去的时候打饭的窗口已经排了两路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