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以致于由啜泣变成了呜咽。宋飞不忍地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的肩:“小兔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妈告诉我,这是妹妹,我是哥哥,哥哥一定要爱护妹妹。那时,我就从心底把你当成了亲妹妹。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我实在无法改变,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何必为了小时候的一个影像把自己困住呢?你应该已经发觉,我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宋飞了。”
“我固执?”韩静子抬起带雨梨花般的脸庞,反问着宋飞:“你就不固执吗?我为了一个影像困住了自己,你不是为一个死人就困住了自己吗?小飞哥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我会走出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好!”韩静子倔强地看着他:“我就等你走出来的那天!你走出来的那天,也是我走出来的时候!”说完,也不再和他争辩,挺着笔直且骄傲的脊背走了出去。
这起波澜,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遗忘了。
宋飞很久没再去“练实斋”,没再和校友聚会,也没再遇到舒小珞的那些舍友,更没有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却没有因此刻意与罗玉书断绝联系。因为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把所有与舒小珞相关的影像都删除了,他连个回忆的渠道都没有,只能通过罗玉书的一颦一笑,来找到些许的回忆和安慰。
可久而久之他发现,终究不是一个人,俩人的不同点太多了。罗玉书不会像她那样时不时走神,然后提出一些脑洞大开的问题;罗玉书也不会像她那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甚至,罗玉书的耳垂都不像她那样饱满剔透,像颗熟透了的水晶葡萄,总是引诱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
他盯着罗玉书耳垂上亮晶晶的耳钉,又想到,她为什么没想其他女生那样穿耳朵眼儿,一双小手开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师兄?师兄!”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它,马上就要咬上一口时,突然又意识到,这只手太干瘦,也不够白皙,不是印象中的“凤椒泡爪”。失望地放开自己的手,冲着对方抱歉地点点头:“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罗玉书红着脸抚摸着刚被揉捏的手指,委屈地噘起嘴:“我问你,待会儿要不要去看电影。”
看电影啊?他都快记不清电影院长什么样了!
习惯性地看了看腕表,想到空旷的公寓大宅,宋飞被强迫似的点了两下头:“好吧。”
大屏幕上,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孩儿,哭哭笑笑吵吵闹闹,生离死别,为青春渲染了一层名为疼痛的晦暗色彩。
宋飞对这样的电影实在接受无力,可旁边的女伴却看得津津有味泪眼婆娑,他只好忍着心理上所有的不适,冷眼旁观着别人家的青春。
好容易忍到电影结束,趁罗玉书上卫生间的空档,宋飞来到大厅抽烟区来释放一下心里的压抑。
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另一手掏出手机,毫不例外地看到韩静子的一个未接,却有姚正杰五个未接。怔了怔,宋飞回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紧接着传来的是姚正杰的一阵抱怨:“师兄,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
宋飞一愣:“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在xx路与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