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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别
    颠簸的马车里只回荡着月季渐渐平息的抽咽声,年仅十二的白舒,正在细细揣摩手里书籍中的文字,端坐在车厢的右侧。

    困倦的月季累的躺在软榻上,缓缓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贴在下眼睑,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皱着眉头。

    白舒注意到了这小女孩的安静,忍不住放下书籍,贴在月季的脸旁,观察着这个新奇的异人。

    父皇说异人最擅长妖术,美丽的容貌会魅惑人们对他们唯命是从,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子,明明有着常人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小脸让自己想要揉一揉捏一捏。

    月季动了动睫毛,白舒赶紧恢复正襟危坐的姿态,佯装继续看书。

    月季被白舒靠近灼灼的呼吸吓醒,抬着头看着白舒,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她,还未曾仔细看过他的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轮廓,如玉的肌肤配上一双眼尾吊梢的丹凤眼,简单的挽起青丝发束,仿若仙人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公子脖颈上异术留下的咒印。

    “公子…你的书…拿倒了。”

    白舒的神情略显尴尬,将拿倒了的书调转了个方向,悄悄看了月季一眼,又赶紧将目光收回。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

    “不是我。”

    月季撇撇嘴,救了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脖颈上的,是异术留下来的咒印呢。”

    “十岁的时候出现的,如今仍无大碍。”白舒面不改色的继续看起书。

    “没人跟你说吧,这咒印的异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强,只要中了这个,没有人能活到三十五的,”月季抹了抹眼泪继续说,“这咒术一般是跻身与家里的器具的,以血为契,唤起这咒术对人的诅咒,赶紧叫家里人把那东西找出来烧了吧。”

    白舒的表情渐渐惊愕起来,没想到这不痛不痒的印记是一纸地狱的文书。

    月季抹了把鼻涕,接着说,“不过还好,你还小,这咒术还很微弱,我可以帮你去掉它,我对这个很有研究的。”

    说完就伸着刚抹完鼻涕的手,就想往白舒的脖颈上去,白舒惊恐的向后躲,只有九岁的月季轻盈的往白舒身上一挂,一手搂着白舒的脖子一手敷住那处黑色咒印,嘴里念了念,随即见一缕黑色的烟雾从月季的指缝之间飘绕出,升上了空中,她也算是报了救命之恩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舒偏着头,偶尔偷偷看一眼这个还挂在他身上的小女孩,自己也大不过才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脸上已经有了些害羞的红晕。

    “月季,月季花的月季。”

    月季松开揽着白舒脖颈的手,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背对着白舒,跪在了马车里的软榻上,掀起帷幔向外张望,这是很熟悉的离开异术国向东的路,小时候自己常跟着父亲去东面的国家逛不同于自己国家的市集,自己趴在父亲背上,唱着那首祭歌走在这条路上。

    “维天之命,于穆不已。

    于乎不显,异人之德之纯。

    假以溢我,我其收之。

    骏惠你神诣,曾孙笃之。”

    记忆中的歌声断断续续在脑海里回荡。

    月季伸长了脖颈向西面望去,远远的,熊熊的烈火烧红了半边天,早晨还一片祥和的国家,已经葬身一片火海。

    月季纤细的手抚上了心口,将胸口的衣裳都抓的皱了起来。

    曾经的家园,就于这旦夕间,灰飞烟灭。

    窗外的火是东邬国的百姓放的,整个东邬政局,已经攻破包括南州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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