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想以色博情?可是这技术也未免太过拙劣。
总之,胆大妄为!
白昭迈开两条修长的腿,一步走上前去,定睛一看。
原来是今日在正厅内醉酒的女子。
穿着自家皇侄略显宽松的衣裳,巴掌大的小脸上爬满了愁绪,微微皱着的眉头,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些悲伤。
“唉。”白昭轻叹了一声,在心底犹然升起一丝怜悯之情,白舒那样精瘦身板的衣裳在她身上都略显宽大。
本想将自己床上这个“放荡女子”扔下床,自己却想了想,拿了两床蚕丝被,铺在地上小憩了起来。
自幼跟随皇兄南征北战,沙场残酷,磨炼得性子随意了不少。
这与关着门的西厢房的清净完全相反的,是此时一改往日平静的大将军府。
“听说右宰相吃完饭,绕了个大弯去了西厢房!”
“那可不是,我可是亲眼瞧见了。”
“我也瞧见了!进去了到现在都还未出来呢。”
杏子园里闹哄哄的,平日里被规矩束缚的丫鬟小斯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仿佛要把压抑已久的玩闹心都发泄出来,导火线正是这日下午右宰相犯的路痴。
此时西厢房里的两人对这情况浑然不知,一上一下,彼此胸膛微微起伏,恬然的睡着。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月季抬了抬有点沉重的眼皮,扶着自己快要炸裂的头,撑着起了身。
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被送来这厢房的,转了转头,瞧见地上似乎躺着个人,晃了晃眼神,定定神一看,居然是右宰相睡在那地上!
大将军府不会缺厢房到需要她和这大宰相睡一间吧。
月季拖着有些蹒跚的步子,走近去蹲下观察那躺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倒是睡像端庄,像极一具真的尸体了。
这一细看,才发现他和他皇侄竟如此相像,不论是那气质还是身形。不过他那眉宇间却多了份与白舒不同的戾气。
白昭动了动睫毛,似乎发现了这靠近的气息,微微皱了皱眉。
月季行得正坐得端,纹丝不动的蹲在那继续观察着那“复活”的“尸体”。
本是打算小憩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睡了很久,白昭抬了抬眼,立刻瞧见了一张放大的脸。一句“大胆!”还未说出口,就听那女子先开了口道,“公子和你皇侄长得像极了。”
“嗯。”白昭憋下了那句斥责,清淡的回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姓白,名青云,字昭。”
“我叫月季。”
“姑娘姓月名季?”
“嗯。”
“无字?”
“嗯。”
“赠你一字,婉,如何?”
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
妍姿巧笑。
和媚心肠。
早就听闻别国人有字,可拜托了父亲好几次,父亲都说自己的国家没有这个风俗,不愿赠她,自己偷偷看了许多书,都未曾寻到满意的结果。
婉,挺好的。月季感到有些欢喜。
“甚好,多谢公子。”月季面上扬起了抹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粉嫩的小脸显得异常惹人怜爱。
白昭已舞象之年,眼前的人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