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将军也仍是一板一眼的不言不语,如松般站的的笔直,只听一道尖利宦官声喊道:“皇上驾到!”,众人适时才闭了嘴。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白元便从侧方走向了自己的龙椅,安稳舒服的坐到这龙椅上后却闭上眼帘小憩了起来,昨晚想了太多事实在有些乏。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仿若学堂开课,严厉的夫子到来了,平日里爱说个几句话的大臣此刻都如一群学子般闭口准备听取教诲。
食指与中指并起揉了揉眉骨,白元适时才睁了睁眼,轻咳了一声,在一片臣子中顾了一圈,却突然惊道,
“司徒将军怎的还未回乡?”
座下的臣子们都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却又随即听他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可是对京都还甚有留念?司徒将军正值壮年,着实不该就此还乡,朕即刻便封你为镇国大将军…虽说多亏了司徒将军,眼下天下归一,太平的很,但尚且……”
众人只觉嘴角抽搐。
“皇上,你从未应允过臣回乡一事,故臣此刻还留在京都,若皇上应允,臣下即刻启程。”司徒仍是一副岿然不动安之若素的模样打断了白元的话,可那额上有些暴起的青筋便可以窥视到此刻她的内心,这傻**玩意皇上是猪吧!
白元瞬的觉得自己太多话,有些挂不住,撇了撇嘴,吞咽了口口水,轻咳了两声,眼神飘忽,心道,“嚯,忘了给话了!”
这皇帝想留将军的心,还真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次次奖赏都是头等,又是好言好语相劝着,不知哪日听闻这司徒将军有胃疾,硬是把这朝纲政务悉数交给了弟弟白昭,自己跑去那结缘山请什么神医去了。
话说这皇帝从前还不至于此,自从那日司徒从大雁山归来时,这白元就对司徒变了神色,实属怪哉。
司徒穹礼的额上青筋跳了三跳,在心里骂了他数遍家禽仍不解气,实在憋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白眼仁却正好被皇帝旁的高公公瞧见了,此刻正忍着嘴角憋着笑。
“朕近日政务繁忙,将此事忘却了,将军莫怪,”白元正了正脸色又道:“赐司徒将军千里马十匹,美人十枚,即刻启程!”
高公公得了话,立刻风风火火着手去办这即刻之事。
司徒穹礼勉强挤出了个僵硬的笑,明明知道的,还总是给我送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寂寞呢!
刚拱手行了一礼,高公公就又回了来,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随即又对白元行了个大礼后,出了这大殿。
那被遣散的十枚分别来自不同地域的美人儿,虽说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心情却仍像上次那般激动,几个花花绿绿莺莺燕燕的身子站的笔直端庄的,脸上都带着些红润羞涩。
司徒穹礼刚上了马车来,就瞧见这一排美人款步姗姗的朝自己走来。
“遣了。”接过侍卫端来的一杯淡酒,一口饮尽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听侍卫没动静,司徒斜着眼睛挑着眉看向吴秦,这吴秦跟了自己两三年,脾气随倔,但也不像是会在此事上忤逆的人。
吴秦凑了近来,用手遮掩着说道,“听闻皇上说这次这些美人若仍入不了您的眼,就直接送去浣衣局,啧啧,那里的苦活累活,不出一年,便要把这些此刻还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操磨的老上十岁啊!”
挑着眉听完了吴秦的话,看这粗糙大男人脸上满是担心,不禁戏谑道“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