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乖乖的缩在小身板的身边,不敢闹腾了。
冻狗儿在院门口站了许久,他知道他就算敲门,她们也不会让他进去了,他想过把手里被塞的肉放在院门前,等明天她们起来开门的时候,就能把肉捡回去了。
但是——
他怕这些肉被狗吃了。
内心深处,他又是不舍的。
冻狗儿攥紧了手里还烫手的肉,许久后,他下了重大决心,小声的嘀咕,“这些肉就当我跟你借的,我会还给你的,连同我爹做的我也会还给你的。”
张秀兰趴在院门上,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她才直起身。
柳童颔首,“走了?”
张秀兰点头,“走了,说是当肉是借给他的,以后会还。你说…冻二吴那样黑心肝的人,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孩子来了?”
柳童嗤笑,“哪是他教出来的,是逼出来的。”
张秀兰也没在说什么。
两人将院子里收拾了便去睡了。
…
冻萌萌总觉得自己忘记事了。
吃饭的时候,她想起来了,“小白脸呢?”
桌上的人握着筷子看向她。
冻萌萌左右看眼,确定没有小白脸的身影,也想起来,她昨天回来后就没看到小白脸,有些呆。
冻门粗声粗气,声音像是哭过,“瓜是问神霭吗?他走了,被家里人接走了。”
冻萌萌,“……”
小白脸跑了。
冻门红着眼睛,“瓜,我昨晚上把冻二吴打了,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冻三爷恨恨的将蠢儿子的脑袋拍进肉碗里。
没事你提冻二吴做什么?
糟心玩意。
他将筷子放回桌上,掏出烟杆来,点了好几次火都没点着,干脆不抽了。
冻萌萌还有些呆。
没理他们抱着金蛋走了。
两小崽崽忙扔下汤勺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一老头两女人对冻门怒目而视。
冻门迅速的扒完饭,追闺女去了,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神色沮丧,“我没有追上瓜。”
两女人眉毛都没动一下,麻溜的收拾好饭桌。
冻三爷朝蠢儿子手里塞把镰刀,腋窝下夹着几个麻袋,朝外走的脚步虎虎生威。
“收谷子。”
想到门口那两亩金灿灿的水稻,他且将冻二吴那糟心玩意给抛在一旁。
父子两出了院子门。
张秀兰解下围裙,“我去帮把手。”
水田里的稻子长得太喜人,张秀兰昨晚上收拾院子的时候,还和柳童盘算着这两亩水道能收多少稻谷上来,又能吃多久。
张秀兰的脚步风风火火。
外面热热闹闹的。
几十个男人手里拿着镰刀跟在冻三爷父子身边,都是去帮忙收稻子的。冻三爷推辞不过,便没在说什么。
拢共就两亩地。
几十个人帮忙收割,脱谷。
田埂上还站着一群看热闹的。
半天时间没到。
就把两亩地给收拾了干净。
打包装了麻袋。
足足装满了八十几个麻袋。
老农民目测,这两亩地是收了八千斤左右的稻子啊,按着他们往年种稻子的经验,一亩地顶多一千两百斤左右,这两亩可是收了有八千斤,可谓是爆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