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封溶月对扶苏说道,远处敲钟的声音刚好响起,“咚咚”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慢慢变小。
扶苏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漾起不知名的笑意,对面前的女子应和道:“好,我们回家。”
“家”,一个奇妙的字眼呢。
昨日的雨并没有下多久,可还是淋湿了整座山,路上满是泥泞。
封溶月正小心翼翼的踩着细流上大小不一的石头过河,有一块石头上有一小块青苔,封溶月没有留意到踩了上去,结果——“啊!”
自己一个没注意,封溶月就坐在细流里的石头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扶苏赶紧俯身扶起她。
“嘶,不行。”封溶月的脚踝扭到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下可怎么办?封溶月内心哀嚎。
扶苏一个打横抱起,封溶月的问题解决了。
封溶月只觉得抱着她的臂膀好有力,好有安全感,跟她那日翻墙头掉下来被接住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此时的心境与身份不复从前。
扶苏一低头,就看见封溶月瞅着他。四目相对,封溶月脸颊微烫,粉颈微垂,不与他对视。
“呵呵。”他笑出声音,胸膛传来的震动却让封溶月莫名安心,还有些羞涩。
封溶月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认识扶苏以来,她觉得她十六年以来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认识他以后的一个零头多。
这是为什么?封溶月不敢去探究。
回到孟府,下人们一个个都奇怪少夫人怎么是被大公子抱回来的,谢平赶忙迎上去。
“大公子,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扭伤,你去取些消肿化瘀的药送到房里。”扶苏吩咐完,头也不回的抱着封溶月回房。
小心的把封溶月放到床上,封溶月手撑住床,手掌传来疼痛感,她这才发现右手掌蹭破皮了。扶苏也注意到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摔成了这个样子?
扶苏褪下封溶月右脚的鞋袜,只见原本白皙细嫩的脚踝现在肿的像一个紫馒头。
他试探的碰了碰,封溶月立马呼痛。
谢平拿了药进来:“大公子,要不要老奴去请个大夫?”
“不必。”封溶月只是普通的扭伤,顶多算严重,没必要请来大夫,府中自有最好的伤药。
谢平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
扶苏打开一个白玉瓶,一股沁凉香甜的味道在房中弥散开来。
“这是什么药?味道很好闻。”封溶月盯着扶苏手里的小瓶子,在她的印象中,药都是苦涩难闻的。
“它叫凝露液,是消肿化瘀的良药。”的确是良药,万金难求的良药。
扶苏在手上倒了一些,封溶月见状就要缩回脚,扶苏抓住她白玉般的小脚。
“你这是作甚?”扶苏不解的看着她。
“我自己来就好。”封溶月心中小鹿乱撞,极力忽视抓着她脚的温热大手。
“你的手受伤了,听话。”扶苏不容拒绝的开始为封溶月上药。
看着平日里给人以难以接近的感觉的扶苏就那样蹲在床前,仔细认真地为她上药,封溶月怔愣的看着他
“嘶!”
扶苏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弄疼你了?此药抹上之后要不停的在伤处揉,直到完全融入肌肤中。你再忍耐一下,我轻一点。”
脚踝处的力道果然轻了许多,封溶月看着扶苏出神。半刻钟之后,扶苏又为她的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