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一觉?
再是先沐浴一番?
苍行衣正在遐想联翩,结果被邢拂烟无情打断:“别再想这些,你还是先找个石座吧,所有来柳碧坞住下的人都得要有个石座。”
“哪里有石座?”苍行衣撸袖子。
“乱石岗一大把石座。”邢拂烟随口说道,又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这就去!”苍行衣立刻向那个方向走去,刑拂烟满眼都是笑意:那个方向,是乱坟岗啊!
“你就这么坑他?”雪眠水挑挑眉,纤手比划间,肩上的青鸟瀞观同步开口,“多大仇?”
“说起来,中午用膳时你走得也太快,错过了一个家伙吹牛精彩场面。”邢拂烟漫不经心地换话题,“他说你的声带是在金雉峰采药焰时被毒蛇咬哑的。”
雪眠水淡淡一笑,转身离开:“我去打坐了。”
说回苍行衣,路痴一个,完全没有像刑拂烟预想的那样顺顺利利地抵达乱坟岗然,后被吓一跳,怒气冲冲的找刑拂烟算账,他乱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溪边,这里立着各种奇石,被大自然风化出花纹,浑然天成的石座,但很可惜的是,每个石座都已经坐上了人。苍行衣眼红了一阵,丧气地走开,却在上游看到了雪眠水。
雪眠水阖着眸子,面色平静,身边多了一块磐石,坐着老僧。
师徒俩人闭着眼,平和地淡笑,视万物为无,聆听自然之声。这种境界,让连入门都没有的苍行衣很是羡慕。
加油,你也会找到石座的!苍行衣暗自为自己打气,离开上游。
在上下游交界的瀑布中,横着一块光滑的巨石,有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在打坐,激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却不动如山。苍行衣仔细一看,这不是在帝都被称战神的战云渊吗?他也在这里修行?苍行衣顿时信心满满:既然战云渊也这里修行,那岂不是说战神之名是这样得来的?我也会成为战神的!
可是,未来的战神找了一天,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石座,还好几次把别人的石座当成无主之物,忍无可忍的和尚们拎着苍行衣找雪眠水投诉她的徒弟,一不扭众的雪眠水只好亲自为“徒弟”挑了石头做石座,然而她没有看见,徒弟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猾。
苍行衣终于有了石座,他借了工具,叮叮当当了一个月,一会儿想要雕祥云,一会儿想要刻宝剑,一人高的巨石被他硬生生剁矮了一半,勉强运到溪畔,取代了刚来时坐的粗糙巨石。
但……
还没等苍行衣坐热石座,老僧就叫了他、雪眠水、邢拂烟,还有战云渊去酿桃花酿,这是修行吗?
但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意见,于是就这么糊糊涂涂地去了。
虽然这时桃花已开尽,但柳碧坞里的碧桃却正是漫烂之时,一片深粉浅粉淡白的花海,如粉霞挂枝,沾露带芳,雅淡的色彩艳而不浓,蜂群蝶舞中,令人简直不忍采花。
旁人不忍心,苍行衣是忍的,然而没等苍行衣伸出爪子,邢拂烟就拉住了他:“采花这种粗重活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和战云渊去挖去年埋下的雪水。”
什么?和偶像一起工作!
苍行衣很兴奋,这种兴奋劲儿让他一口气挖了六丈深的坑,一边的战云渊不禁感叹年轻就是有力气,虽然挖错位置了。
去年埋下的雪水装在大大的陶坛子里,埋在碧桃林中央的水池边的土坡里,而苍行衣挖的是平地。
苍行衣泪流成河,顿时累了。
战云渊始终挖得不快不慢,已经挖出了五坛雪水,速度依然保持得很好。
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