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侯爷请安。”
众女子纷纷福身请安,莺声燕语此起彼伏。
这些女子的目光大多落在乔安龄身上,多是低着头,偶然瞟上一眼,尽显娇羞之态;也有个别胆子大的,抬着头,明目张胆的看着。
乔安龄同这些女子保持一定距离,礼貌而温和道:“不必客气。”只目光之中透着疏淡清冷。
在这些女子当中,唯二的没有跑过去行礼的人,就是宁仪韵和温明玉。
温明玉在奋笔疾书,而宁仪韵则低着头,装模作样的看着棋盘,好似认真的看着棋局。
对于这两个男子,宁仪韵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邢栋是个猥琐的酒色之徒,当日在宁府,曾经用赤裸裸的猥琐眼神打量过她,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至于乔安龄,宁仪韵对他印象也不是很好,他曾经在宁府冤枉过她故意投怀送抱,冤枉她赶着要做他的妾。
宁仪韵不想去给他们行什么礼,便专注的盯着棋盘。
而此时,邢栋也看到了宁仪韵。
乍然看到宁仪韵,邢栋十分诧异,他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里见到宁府这个美艳小庶女,更没想到,这美艳庶女打扮起来,竟然比那日在宁府看到的,还要美上几分。
龌龊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邢栋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热了。
他曾经问宁贺讨要过这个庶女,可惜谈判没有谈拢,宁贺狮子大开口,想要的太多,他无法满足宁贺的要求,只得做罢。
没想到美人竟然跑到自己府上了。
不过这里是诗书会,他还得陪着乔安龄这个客人,所以就算美人在他府上,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邢栋心中直道可惜。
而乔安龄疏淡清冷的目光也突然瞥见宁仪韵,他目光一顿。
他是收了邢栋的帖子,到邢府作客的,没想到竟在此地见到了宁仪韵。
桃红色的襦子将脸庞衬得娇嫩艳丽,小腰玲珑纤细,两条豆青色的丝绦从腰带处自然垂下。
心弦微微颤,他挪开了眼,把目光移到棋桌上的棋局。
原本他只是想随意看看,可是看着看着,便发现了不对劲的。
这棋局……
看似普通,实则不然。
她执白棋,白棋胜了一目。
表面上看是险胜,其实却不是,分明就是白棋逗着黑棋走,诱着黑棋攻,再瓦解黑棋的攻势,再引诱黑棋攻,再瓦解,再引诱,再瓦解。
这白棋根本不是险胜。这棋局下得就像是大人跟孩子下的似的,白旗让着黑棋,逗着黑棋,又算好了目数,让自己险胜一目。
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乔安龄心中十分震惊,她的棋力竟如此高超。
带着心中的惊讶,他再次看向宁仪韵。
这回他的目光晃到了她的耳垂。
洁白的耳珠子圆润而嫩白,耳垂下晃着一只浅绿色的翠玉坠子,她动一动,那翠玉珠子便荡一荡,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湖,好似突然落入了一颗石子,“噗通”一声,打破心湖铜镜一般的平静,一个小小的涟漪泛起,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瑞凤眼慌忙垂下,掩去眸中那一缕几乎要浮起的情丝。
温明玉记完了棋谱,问道:“宁姐姐,你是师从何人?
我现在师从国子监的杜先生,宁姐姐可否告知,你是师从何人的?”
宁仪韵笑笑说道:“在这世上,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