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一勾,含笑道:“正巧路过。”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巧,说起来,你的伞还在我那里,不过今儿没有带出来。”宁仪韵说道。
“无妨的,你在往西边儿走?”乔安龄问道。
“嗳,我往西走。”宁仪韵答道。
“既然是同路,便一起走上一断路,”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点头道:“嗳,好。”
两人便在街上并肩向西而行。
宁仪韵和乔安龄两人走在路上,虽刻意保持着距离,没有肌肤相触,但是因为路上行人实在太多,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实在保持的不多,他宽厚的肩膀和她圆润的肩膀之间,只有堪堪一寸的距离。
乔安龄似乎嗅到了身边女子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比他最爱的茶香更加沁人心脾,也更加诱人。
幕离之下,乔安龄的唇角微勾,他笑了笑。
他不是个糊涂的人,相反,他是十分慧敏,虽然未经人事,也从未和女子有过什么接触,但他知道他是对她动心了。
他身居高位,见过各色美人无数,他面对那些各有特色的官宦女眷,世家小姐时,心湖是一面镜子,半点波澜也是没有地位。
不过面对她,却是不同的。
他的笑意淡淡,这笑意中包括了他对自己情意的了然,也包喊了他对自己的自嘲。
莫说他的心思,就连他是谁,他身边的姑娘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宁仪韵确实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一个脸上说不一定有些难言之言的普通殷实人家的子弟。
不过宁仪韵对他的印象不错,知他孝顺长辈,知他热心助人,他借给她的伞,还在她的屋子里。
乔安龄心弦颤着,心湖中的涟漪一波一波荡漾着,步伐却是不急不躁。
若是有人挤向宁仪韵的时候,乔安龄便用手替她虚挡一下,宁仪韵见他帮忙,便对他说声“谢谢”,乔安龄便再回一句“不必客气”。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就没有说过旁的东西。
说了几声“谢谢”,道了几句“不必客气”,宁仪韵终于忍不住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出言问道:
“见了公子几次了,也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