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欢喜道:“舅舅,怎么说?”
苏承庭正色道:“这宁卢氏确实有一房陪房叫董贵,那董贵家的就是他的婆娘。这董贵的婆娘也确实有一个娘家妹妹长期住在董贵家中。
不过么,这个董贵家的娘家妹妹……”
宁仪韵问道:“这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如何?”
“这董贵家的娘家妹妹早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后来一直没好透,身子骨十分弱,是个病秧子,每天都要喝药,”苏承庭说道:“她常年待在董贵家里,不怎么出门,所以见过她的人不多。”
“病秧子?”宁仪韵讶异道。
“是啊,”苏承庭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想法子找到了见过她的人。
见过她的人,说她面色发黄,人也很瘦,个子很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又瘦又小,脸色发黄,弱不禁风?”宁仪韵说道。
“正是。”苏承庭说道。
宁仪韵眨巴了一下眼,在那个夜黑风高偷饼食的夜晚,她看到的那个“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和又瘦又小,弱不禁风没有半点关系。她虽然没有看清人那人的模样,可却能看出那人圆腰粗膀,高大壮实。
宁仪韵勾了勾唇,淡淡笑了笑,随即她又问道:“那曲封呢?”
“曲封也打探到了,”苏承庭说道,“这曲封是卢府的一名看家护院,在卢府当差有二十年了。
因为当差时间久,卢府里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也不难打听。”
“曲封是怎么样一个人?”宁仪韵说道。
“我同卢府外院管事有些交情的,便把他约到这兴隆楼喝酒,好向他仔细打听曲封其人,”苏承庭说道。
“如何?”宁仪韵问道。
“卢府的外院管事说,当年,因为曲封有一身好功夫,所以被招到卢府当一个护院。
据他说,曲封当年也身姿凛凛,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惹得卢府不少丫环萌动了春心啊,呵呵。
这曲封为人豪爽大气,当个护卫也是尽忠职守,在卢府上上下下,口碑还算不错。
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子嗣,原本家中有一个老母,他就与老母相依为命。
后来他的老母亲也死了,他就是一个人了。”
“没有成家?”宁仪韵问道。
“恩,一直没有娶亲,他没有浑家的,”苏承庭呵呵笑了一笑,笑得有些贼,“卢家的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喝起酒来一杯接一杯,没不停。
喝到后来,他醉醺醺的,就跟我多说了两句。”
“说了什么?”宁仪韵说道。
“他说这曲封应该是有个相好的,这事儿,整个宁府无人知晓,”苏承庭说道,“外院管事说,他是有一次无意间看到曲封帖身带着一件女子用的香囊,这才猜想到的。若不是相好,哪个男人会把女子用的物件,贴身带着?”
“哦?”宁仪韵眼里闪过狡黠之意,“这身上的香囊,说不定就是卢宁氏的?”
“应该就是了,没有成家,还把相好的香囊随身携带。倒是没想到,这野鸳鸯还是个痴情的,”苏承庭说道。
“仪韵,你来看看,这个。”苏承庭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香囊。
“这是……”宁仪韵接过香囊,握在手里左看右看,这用黄色锦缎制成的香囊,上头绣着一对鸳鸯,鸳鸯欢快的戏水。
“这难道是……”宁仪韵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