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阳蹲下抱住膝盖,眼神空白。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自习下课后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众多请命护送她回寝室的小弟,就那么顺脚拐进花坛,之后眼前一黑,紧跟着就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她这是被许猜给揣进外套里偷渡出校了?
沈氏懵逼。
“喂,不就是速度快了点,至于么?”
许猜坐在一辆黑色重型机车上,脚踩军靴,身穿墨兰色制服式风衣外套,头发向后扒拉,露出光洁额头,英俊五官毫无遮拦的显现于灯光之下,少年轻点泪痣,眼神桀骜不驯,气息充满野性。
真是一只美丽的小豹子,沈骄阳眼神放空,心里这么想着。
许猜开始不耐烦,“啧,真是麻烦。”
长腿一迈,许猜蹲在沈骄阳面前,“可不是我想带你来的,问题是——我要是不带你来,老妖婆就不准我上台,喂,你要是再不回话,我就当你不晕车了,我们继续出发?”
没反应。
许猜扯了扯袖子,一只手放沈骄阳的背上,另一只手放她小腿上,双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捧了起来,边走还边问她:“不回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小弟我真的赶时间,老大你晕也别吐我身上啊。”
把她端端正正的放在机车油箱上,腿一跨,手一把,许猜觉着有自己围着,沈骄阳这坐的地儿安全系数蛮高的,自己把事儿办完后再把她毫发无损的带回去应该是没问题的,老妖婆没法儿找茬。
“嗡~”
车动如离弦之箭,惯性使然,骄阳一头栽到许猜怀里,头晕胸闷心慌腿软。
啊~天好蓝云好白,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
车停,许猜以同一个姿势端起沈骄阳往地下通道走去,脚步极快。
“哟,这不是许家的小子么?手里端个什么?花瓶儿?当赌注啊?!”
通道里灯光幽暗,一个照面儿,那群人隐隐约约看不清,许猜头也不回,“我从来不用压下赌注。”
他不会输。
“嗬!好小子,口气越来越大了啊。”
沈骄阳晕乎乎的,听什么都翁嗡嗡的,感觉到自己不再移动后,她才勉强睁大了眼,眼中黑白分明,一片迷惘。
傻傻的,有点可爱。
始作俑者莫名想笑,并且真的笑出声来,笑声明朗得很,“老大,小弟上去打个拳,你乖乖别动坐这儿等我,抱着我的衣服,没人敢动你。”
打拳,别动,衣服……
不等沈骄阳连贯起来这句话的含义,那件极其风骚的制服式风衣外套已经剥夺了沈骄阳的全部视线。
暴怒嘶吼,血汗飙流,光怪陆离,狂野国度。
刚从飙车后遗症中缓过来,沈骄阳拉下头顶外套,眼中赫然是另一片天地。
地下搏击场,看座层层累建,骄阳坐在最高层,她视力很好,中央圆型搏击台发生了什么,她看得很清楚。
生死搏击。
两米高的的男人肌肉勃发,龇牙怒吼,眼中尽是残忍恶意,拳与拳相击,力与力搏拼。
骄阳眼也不眨的注视着许猜,看他的脸上爬上血纹,看他的额上滴下汗珠,看他的回击一拳重过一拳。
他不比对手健壮,对比之下甚至显得有些瘦小,可他眼中仍然涌动着澎湃的战意。
他赤裸着上身,喉结涌动,喘息急促,汗水从下巴滴落,缓慢蜿蜒,滑过胸膛,滑过腹肌,滑过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