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上驾崩,五皇子灵前执遗照登基,改年号开平。正妃李氏为后,侧妃张氏为慧妃,侧妃冉氏追赠为庄妃,庶妃刘氏为荣华等。
“多少日子了?”出了月子的二公主站在正屋里看着坐在硕大的水缸边上的萧琇莹问道。
郑嬷嬷苦声道,“从宫里出来就这样了,一日里能吃一碗粥,就不错了,也不言语。千萍又不在了,只柳妈妈的话还能听几句!”
二公主不语,转头看向张廉,“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请了太医备着了!”张廉沉声道,“当日他是为了救她而死,又死在她眼前,能撑着出宫就不错了!”
说话间,就见萧琇莹突然起身,直接伸进缸中。众察觉有异,急急赶了过去,却发现,萧琇莹手中捧着一个东西,晃晃悠悠的支起身子,却一个不稳,跌进硕大的水缸中。
张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水中人捞起,发现她似户还是清醒的,只是面色发白,头上硕大一二伤口,缸中隐隐有红色流动,应当是撞伤头了。
连忙叫太医问诊,太医开了药方子,但萧琇莹一直沉睡不醒。
第五日上头,张廉下朝进了内室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心里微微一沉,如今皇上急着稳固皇权,人心涌动,只有在这里尚能安稳几分。
“恩!”床上的人痛苦的捂着头醒了过来,“好疼啊!”
张廉一愣,惊喜道,“你醒了?”
哪知,床上的人惊呼一声,狐疑的问道,“怀瑾,你下朝了?”
张廉石化,目光定定的看着萧琇莹许久不言语。
“郡主并无大碍,仪宾不用担心。只是这记不住事情,可能是撞伤了头,血瘀的缘故;也可能是刺激的缘故,并不用服药,只需慢慢调养就是!”太医收拾着药箱子曼声道。
萧琇莹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她有些委屈,不过是在树上摘梅花,摔了一跤后,怎么就连住处都挪了窝?
“柳妈妈说,是我自己搬出来的?”萧琇莹怀疑的看着张廉问道,“为什么我不记得了?莫不是母亲嫌弃我了,柳妈妈为保我颜面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了,谷冬和千萍呢?”
张廉脸色十分复杂的看着她,最终敛去所有的神色化作一抹浅笑,有了几分名士之质,“都是些事,不记得未必不是坏事。你不记得的事情,我慢慢告诉给你知道,太后过世,皇上驾崩,谷冬和千萍在宫乱之中为了保护你被乱军杀了,你的头撞到了石头上,所有不记得了!”
岂料,萧琇莹一脸雪白,片刻后长乐府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次日,京城中就流传着一种说法,锦绣郡主自宫变之后就病了,原因是撞伤了头,好些事情都记不住了。
二公主和林驸马抱着孩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林驸马还好,二公主看着驸马怀里的孩子默了默,“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要她记得自己姓什么就成!”
半年后,萧琇莹带着采波从王府会来,一进门就问,“三爷回来了么?”
下人点头,萧琇莹就急匆匆的赶回上房,见自家夫君正在堂上用茶,不由道,“怀瑾,二皇姐邀我去庄子上,定在后日,禹将也会去呢,如今正是夏天,京城里热得慌,清净山的清净寺十分凉爽,那里的了悟大师与我甚好,前几日来信说已经准备好些茶,等我们去呢!”
张廉闻声,并不急着回话,反倒是接过下人的绢帕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