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兰可以扔她的包包及衣物,不可能连她放在抽屉里的证件也扔了。
兰姨似乎有些作难,问清洛瑶的去处后方才递给她二百块钱。
洛瑶矫情地拿了一百,做为打车费用,一百块足够了。
父亲已于一天前离开医院回家疗养,听到这个消息后,洛瑶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青宇大院。
出租车还未停稳,青宇大院的门就开了。
刘月兰笑得暖如春风,被她亲亲热热送上奥迪车的竟然是杨宇生的助理,张权忠。
张权忠跟了杨宇生二十年,算是他身边的老人了。
杨洛瑶已经看清了刘月兰的为人,就算不待见自己,在外人跟前,她也会装出圣母样。
出租车还没停利落,洛瑶便把手中的红票子给了司机。自己则急匆匆地蹿下车,大声招呼着张叔叔。
不知道是点太背,还是张权忠不想见她。总之,她喊的越急,张权忠的黑色奥迪蹿得越快。
“又不是奔丧,跑这么急干嘛?”刘月兰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又毒又狠。
洛瑶的脸白了又白,她差点忘了,张权忠不仅熟悉父亲的公司还是刘月兰的远房表哥,在这一系列的阴谋里,说不定他也是帮凶。
想明白这一点后,洛瑶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想见爸爸一面,想知道他好不好。这之前,就算再憋屈,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妈,我想见见爸爸……”就算装,洛瑶脸上的笑容也不太自然。为了父亲,她尽量压下所有心澜,做出乖巧的样子,“我还想拿回我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
青宇大院紧邻市中心,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栋高门大宅,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早把院落改成了门面房,使这条百年老街愈发热闹起来。
刘月兰笑嫣嫣地望着洛瑶,远观是副慈母相,近看却是两眼沁毒,带笑的嘴角泛上丝丝阴寒。
杨洛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对视那双恶毒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丈夫身子娇贵,不希望晦气的人影响到他的健康。”刘月兰那张假脸依如既往的温和,不急不徐的话也没有半丝起伏。“更何况,我家不存外人的东西,看着晦气的更是能扔则扔,能烧则烧……”
刘月兰已经铁了心,就算洛瑶再服软,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既然进不了门,又找不回自己的东西,为了父亲,洛瑶竭力忍着,不想就这么走了。“妈,我就是再晦气,也是父亲的女儿,你不让我看没关系,我只想知道父亲的近况……”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你一无所有,就算有人为你和那个瘫子撑腰,终归是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刘月兰得意地笑着,随即眼神一冷,恶毒地道:“放你这个晦气的人进去,我怕你父亲活不过三日!”
刘月兰果然不会放过父亲,洛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脸瞬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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