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看到韩君同和孟小言恹恹的跟在旁边,又招呼道:“韩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带你弟弟去四处逛逛,再到听潮楼吃了晚饭才回来么?”
“嗨,不提了。”韩君同摆摆手,幽怨的看一眼身边的弟弟,表情刚刚好到位。
这时,那周队长已经在正中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小伙计也端了香茶来。眼看着好多看热闹的人跟了进来,他抬头看看人群中的几人,便开口问道:“候掌柜,这两位公子你可认得?”
“回长官,”候掌柜笑眯眯的拱手答道,“这位韩公子家也是做绸缎生意的,常年在小人这里进货,已有十多年了。往年都是韩公子的父亲前来,不过韩公子也来了好几年了,基本上每年都要来两次。”
“哦?可有进货记录?”
“有有有,”候掌柜赶紧吩咐一个伙计去账房拿来韩家的账本,翻给那周队长看。
果然从十多年前就有记录,还有韩家私章,从两年前便变成了韩君同的私章。他仔细翻看一遍,对人群中的几人暗暗点点头。
“那这位小公子呢?”周队长的目光投向孟小言。
“哦,这位小公子是韩公子的弟弟,今年倒是第一次来。”候掌柜道,“不过韩公子原来就提起过,说他最小的弟弟与他是同母所生,一直缠着要跟他一起来呢。”
“哦?”那周队长仔细看看孟小言,再看看韩君同,又不着痕迹的对人群中的几人点点头。“那就撤了吧,以后不要再扰乱治安了,”他站起身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是是是。”韩君同低头答道。
“对了,今晚起全城宵禁,候掌柜应该接到通知了吧,提醒你们的人可不要触犯了!”
“一定一定,”候掌柜点头哈腰道,“周队长放心,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
那周队长带着一队士兵离开了绸缎庄,看热闹的人也就一哄而散了。
孟小言拉着韩君同就要往外走,口中说道:“大哥,我们继续逛去,刚刚路过那家瓷器店看着不错,还有你说的听潮楼的龙井虾仁,我都没吃过呢!”
韩君同黑着脸道:“就知道逛,你可知道刚才惹了多大的麻烦,要不是你大哥我和候掌柜帮忙,要不是刚才那位军爷大人大量,总有你的苦头吃。”
说着,不顾孟小言哭丧着脸直接拉着她回了后院客房,一边走还一边抱怨道:“说了不带你来不带你来,非要跟着。明儿我就装货回家,你哪儿都别想去。”
孟小言脚不移动,任韩君同拖着,口中还不住口的嚷嚷着:“不要啊,大哥,我不要回家,什么都还没看没吃呢……呜呜呜……回家我告诉娘你欺负我……呜呜呜……”
声音渐渐远去,绸缎庄后院的一个无人注意的屋檐底下一道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两人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任孟小言继续嘀嘀咕咕,韩君同拧了一下床柱,带着孟小言从床头地板上露出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很快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密室之中,孟小言也一改之前撒泼耍赖的样子,恢复了正常的笑颜。
韩君同不由得对孟小言竖起一个大拇指,他是在带那队士兵回到绸缎庄时才想明白孟小言的计划,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明儿出城应该没问题,守城那帮士兵应该都知道你这个无赖小子了。”
“不行,不能明儿走,显得太急。”孟小言摆摆手,“你明儿正常点货装车,我再出去惹点儿小祸,让忍无可忍的大哥不得不在后日带我回家,呵呵呵。”
“也好,”韩君同笑道,“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弟弟,我这大哥也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