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舞姬们便快速散去,他身边的几个美人儿哪怕满脸的不情愿也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开来,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当初那个自认为深得悦王宠爱而想赖着不走的绿萝是怎样的下场。
立刻就有王府的侍从进来收拾,以及各家的侍从伺候着自家的主子起身回府。这是悦王府中的常事了,悦王千杯不醉,往往如此不欢而散,但众家公子也是无能为力啊,喝酒喝不过有啥办法?每每饮宴下来,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菜肴酒渍一塌糊涂,当然也就没人会注意到贺兰云舒右手指尖滴下的酒液浸湿了地板。
贺兰云舒的贴身小厮侍酒也赶紧进来扶着自家的主子往主院行去,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群家伙天天来,天天醉死了回去,真不知道有什么趣味。主子也是的,无不无聊啊?”
贺兰云舒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戳了戳侍酒的脑门儿,“就你话多,你主子我还没那么多怨言呢。”
“本来就是啊,主子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坏了自己的名声?”侍酒从八岁时就跟着十岁的贺兰云舒了,至今七年过去,自认为最最了解主子的就是他了。
“呵呵,名声?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使啊?”
“哼,我就不信主子能比二皇子、三皇子那帮家伙差,为何偏要躲着他们?”
“你啊,”贺兰云舒的声音中带着纵容,“明知故问。”
“我就是不服气罢了。”侍酒嘟起了嘴,吭哧哼哧的架着贺兰云舒进了流朱阁。每次看到这个主院的牌匾,侍酒都会一阵的不舒服,他家好好的王爷连个主院的名字都不能正经的起一个么?
贺兰云舒有气无力的躺到床榻之上,喝了侍从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挥手让侍酒出去。侍酒知道主子的习惯,悄声出去拉上房门。
贺兰云舒朦胧的双眼瞬间亮了,他躺着一动不动,盯着屋顶好一会儿,这才伸手到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来,他清楚的知道刚才在小花厅之时,就是这块玉佩在发热。
玉佩是在他刚刚记事之时父王给他的,还给他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总之就是这块玉佩是贺兰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与消失千年的天朝关系重大的物件。贺兰氏的每一代中都会有一个人为探究玉佩的秘密而终身奋斗,直到死前才能将玉佩交回当时的帝君手中以便让其往下传承。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父王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幼小而隐瞒什么,他知道的就只有那么多,也就是说贺兰氏祖祖辈辈对玉佩的研究都没有任何进展。而父王当初的决定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得不为了这块玉佩以及玉佩背后所谓的秘密而奋斗。
他曾反复的研究这块玉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质,简陋的雕刻,一副鸳鸯戏水图刻得像对野鸭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王族世代相传的东西,更遑论跟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天朝扯上什么关系了。他甚至想过是不是父王为了让自己免于王位的争夺而编了个谎话骗自己。
好多次他都想扔了这块莫名其妙的玉佩,却又鬼使神差的一直贴身带着。直到今日玉佩突然的发热,让贺兰云舒暗暗心悸。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怕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幻觉。这个势必要牵连自己的一生的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慢慢将玉佩举到自己的面前,贺兰云舒的视线慢慢聚焦,一双黢黑的瞳孔蓦的变大了一瞬,翻身坐了起来。
这还是自己那块玉佩么?外形一样,雕刻的内容一样,可是差别却不是一般的大。玉质变得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不说,连那对野鸭子也变成了真正的鸳鸯,羽毛间隐隐的流光溢彩。
玉佩的秘密,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