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觉得一股苍凉感袭来,自己这一生都是父皇的棋子,牵制司徒煌野的棋子,以为终将有一日会坐上那个位置,因为除了司徒煌野,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而父皇显然更喜欢自己。
可如今一切都没了!看着那一颗颗被提在手里的人头,有外公,有舅舅,有表兄,有……好些脑袋一片血肉模糊,看不清容貌,但无疑都是那么的熟悉,司徒煌杼只觉得心像破了个大窟窿,飕飕的冒着寒气。
难道说,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他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还没有自由的为自己活过,就这样结束了?
越想越不甘心,加上对死亡的恐惧,他的情绪陷入了疯狂,既然死是无法避免的了,那他也不会让司徒煌野舒舒服服的坐上皇位,他要让司徒煌野遗臭万年,受尽世人唾弃。
猛然间,司徒煌杼手中多了把长剑,并且是一把玄器宝剑,令人错愕以及错手不及的是,他的剑直接送进了被他保护在身后的皇帝心脏处。
这一瞬间似乎定格了一样,皇帝的脸满满的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一脸狰狞的司徒煌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自己拽在手心的棋子,会突然挥剑向自己狠下杀手。
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皇帝想质问,想咆哮,可惜一张嘴就有大量的血水喷涌而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在场的人都呆了那么一下。
在司徒煌杼将剑刺入皇帝身体时,一道强大的灵力直接将司徒煌杼掀翻了出去,身体结结实实的砸在殿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大殿似乎无法承受这股冲激力般震颤了一下。
“嗤!”司徒煌杼口吐鲜血的摔在了地上,如同一摊烂泥,估计全身已经没有一块整的骨头。
出手的当然是皇帝的底牌,那个保护皇室传承的灵宗高手,他一直防着的是让他看不清修为的司徒煌野,万万没想到司徒煌杼会倒戈。
这一切也就发生在一瞬间,从司徒煌杼出手,到只剩一口气躺尸在地,就几个呼吸间的事。
司徒煌野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抺邪性至及的笑,皇室啊!哪有真正的父子之情?他还以为司徒煌杼对皇帝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现在看来……呵呵!
“皇上,您怎么样?”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头扶住了向后倒去的皇帝,此人便是刚刚出手的灵宗高手,名叫司徒贺,他将丹药塞入皇帝嘴里,可惜皇帝嘴里鲜血直涌,丹药根本无法吞咽下去。
“快传兰文洺来!”司徒贺朝刚才被自己灵力震开了去的人喊道,他不敢确定司徒煌野会不会救皇帝,所以没向他开口。
“来了也没用,他的心脉已经被贯穿,而且因为你的突然出手,司徒煌杼下意识的引爆灵力,他的心脉已经碎了,现在能吊着一口气没死透,大概是极度不甘心吧!”
司徒煌野淡漠的道,甚至还低低的笑出了点声,似乎面前要死的人,根本不是那个给了他血肉身躯的父亲,而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一样。
“他是你父皇!”司徒贺严肃提醒。
“嗯?”司徒煌野挑了挑眉,“父皇?有谁父亲会对自己儿子下毒的?”
“你知道?”司徒贺有些惊讶!
“我的病什么时候开始的?哦!差不多五岁的时候吧!五岁时的我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与天赋,所以他开始对我不放心了,毒虽然不是他亲手下的,却是他暗中提供给司徒煌杼的母妃的不是吗?”司徒煌野一身红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