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初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抱着马桶吐得像个疯子一样的人。
“吐完了吗?”奇怪,他的严重洁癖竟然没发作?
“呕……”
过了一阵子,木以九终于舍得放开马桶,坐在地上笑得像个傻子:“嗝!咦?怎么……嗝!怎么有一个极品美男子在爷眼前?嗝!爷这是在做梦么?嗝!”
白夜初额头青根暴起,觉得自己这是脑子秀逗了才会陪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酒鬼在这吐得昏天花地,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美男子,脑子没毛病吧?
“嗯?你怎么怎么眼熟啊?嗝!爷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拽的跟个二八五万似的还有严重洁癖的又腹黑又自恋的白……白什么?白夜初对不对?”木以九眯了眯眼,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有些站不稳地靠在了墙上。
他可以揍她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以上是男主的心声。
木以九双颊红的快要滴血,完全无视白夜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回刚刚喝酒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去,一条腿毫无形象地放到桌子上另一条腿放在一条腿的上面,椅子往后摇啊摇,唱起歌来:“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白夜初!嗝!他又笨又丑又矮,他总是自作聪明,夜初恶做多端生活在那臭臭的大粪池,嗝!他总认为总统欠他几万亿!啊,嗝!可恶的白夜初,啊,可怜的白夜初!老子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捏死了白夜初!嗝!老子唱起国歌快乐又欢欣!嗝!噢耶!谢谢大家!掌声在哪里?!”说着,她还从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用力摇了几下,再打开——
“噗——”
一道华丽丽的“啤酒喷泉”出现在白夜初的视线中,还有一声随之而来的痛呼——
“啊呀!”
原因:女主太兴奋,两条腿一蹬,叽哩咕噜滚下来。
白夜初望着这个连人带椅子和桌子摔了个四脚朝天的不可理喻的疯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从厕所里打了满满的一大盆冷水,走到摔在地上的木以九面前,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地浇下去。
“哗啦啦——”
*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整,木以九傻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时不时还傻笑几声。
……
被浇傻了?
……
似乎有这个可能。
白夜初像个保姆似的收拾好残局,将还未开瓶的啤酒都放回冰箱里,弄好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搬了张椅子坐在木以九面前,以平视的状态看着呈痴呆儿童状的木以九。
“……”
沉默。
“唔……你长得真好看啊……”木以九望着白夜初,傻笑着说。
“……”不要跟傻子计较,不要跟傻子计较……
白夜初这样无语地在心里默念道,却不料下一秒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触感软软的,像布丁一样……
“嗯……”
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让她的舌有机可乘地滑了进去,有些生涩地缠上了他的舌头。唇齿缠绵,整个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他一时竟忘了拒绝。
一吻作罢,她微微喘息,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他怔了一下,起身跑去厕所。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床沿上,不说话,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厕所里。
他用凉水洗了把脸,水滴从发梢划过,滴在长长的睫毛上。
怎么就……没有拒绝呢?他是脑子卡机了?拥有